直到现在我还庆幸,如果当时我有恐惧的意识,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给我的人生带来多么深刻的影响如今我坐在电脑前,鼓足勇气把这件事情叙述出来的时候,想到那个场景,依然会浑身发冷。因为,不仅仅是鲁普,当我再看到身边的乍仑时,他已经变成了一条人蛇立在我面前,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吐着长长的芯子,分叉的舌尖甚至舔在我的脸上,留下黏腻的恶心感。

而全村所有的人,都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变成了蛇

这些立起的蛇依然围着圈,嘴里还在唱着那首歌曲,身体不停地晃动着。

不要害怕,这是我们的本来面目。立在我身旁的乍仑,不,是那条蛇张开嘴,说出了我完全听得懂的人语

神秘的热带原始死亡森林里,一个古老的村落,全村人都变成了蛇,还会说人话,而我,就站在这群蛇的中间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忽然,地面像潭水般悄无声息地震荡起来,灰尘像跳跃着的细小水珠,上下颤抖着,大地像被煮开的沸水一般,瞬间翻滚起巨大的水泡。篝火旁边,一个土包如喷泉般向上涌着,越来越高,越来越宽,龟裂出指头粗细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那个土包也带着颤动越来越高,泥土被震落,向下滚成小圆球,从土包上簌簌地落下。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嗷的一声怪叫,土包里喷出一股泥浪,笔直地冲向天空,随着泥巴纷纷落下,从裂开的土包中,探出了两个脑袋

那是一个蛇头和一个人头而那个人头,与村门口的女人一模一样

紧随着两个头之后,巨大的蛇身从土中钻出,黑色如水桶粗的蛇身仿佛融入了夜色中,足足有二十米高,而它还有小半段没有出来。在篝火忽明忽暗的光芒中,蛇脖子上的两个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那个蛇头发出了嗞嗞声,所有的人蛇像受到了某种召唤,飞快地向双头蛇爬去,缠在蛇身上,极尽全力地蠕动着。

唯独鲁普停在双头蛇面前,静立不动。

丧失意识的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恐惧,麻木地看着所有的人蛇一层一层缠绕到双头蛇的脖颈才停止了蠕动,就像是搭了一个梯子。鲁普才顺着这道蛇梯,一圈一圈地爬到最顶端,和那两个脑袋面对面地注视着,发出奇怪的声音。

等到鲁普声音消失,双头蛇一蛇一人的脑袋脸对脸贴着,似乎在讨论什么。我看到人头坚定地摇了摇头,蛇头却在点着头。鲁普又说了半天,双头蛇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同时点了点头。

双头蛇抖动着身体,所有的蛇人都被抖落在地上,纷纷向远处爬去,沿着木头架子,爬回二层木屋。

突然之间,整片空地就剩下我和双头蛇。

双头蛇探着身子来到我面前,那一人一蛇两个头离我的鼻尖不超过十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从他们四个鼻孔中喷出来的腥臭气。

张开嘴那个女人头竟然对我说出了字正腔圆的汉语我无法抗拒地张开了嘴,那个蛇头的喉咙一阵翻滚,从嘴里吐出一颗桂圆大小的黑色肉囊,用舌尖托着,颤颤巍巍的,好像包满了**。它用舌尖把肉囊塞入我嘴里,又在肉囊边上一戳,一股苦涩腥臭的**立刻灌了我一嘴。

那股**顺着我的喉咙缓缓流入胃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食道像是吞下了一串火线,火辣辣的,无比疼痛,继而全身的血液就像被沸水煮开了,五脏六腑如同被滚油泼过,烫得我无法忍受

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要被烧死的感觉,仅存的一点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空白,眼前的世界变得重影模糊,最后幻化成模糊的光影,我昏了过去

喉咙干裂般疼痛,如同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在里面切割,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睁开眼睛,正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我躺在宿舍的**。

你醒了乍仑递给我一杯水,我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让我舒服了一些。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打量着宿舍,我最后的记忆明明就是在乍仑的蛇村里。

想到蛇村,我恢复的意识终于为我带来了久违的恐惧感,我想到那群蛇人,想到乍仑变成蛇人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不由得惊恐地向床角退去,生怕乍仑突然变成一条大白蛇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话。

乍仑似乎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反而被他的疑问给问得张口结舌,连忙对着胳膊搓了搓:我的皮不再脱落了,而且骨骼也不再软得像根面条。

你持续高烧半个多月了,天天说胡话。乍仑笑着又给我倒了杯水,还好今天清醒过来了,应该快好了。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乍仑,难道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高烧产生的幻觉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想到那恐怖的场景,我忍不住哆嗦起来。

哦,对了乍仑指了指收拾好的行李,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事情,不能继续上学了,和你共室两个多月,很愉快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今天就算是道别,我走了。

我的思想还有些混乱,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乍仑背着包走到门口,我才喊道:等等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你是蛇还是人还是人蛇

乍仑愣了愣,回过头笑道:我怎么可能是蛇呢我明明是个人啊

我完全分不清楚现实和幻觉,但是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诡异的双头蛇,乍仑由人变蛇,全村人变成蛇的场景。

我对你们中国历史也有所了解,乍仑没有回头,看着门外说道,你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蛇人的传说啊,造人的女娲,不就是人蛇吗雷峰塔压着的白素贞,不也是个人蛇吗

我心里猛地一惊,乍仑再没多说,背着包走出门,走廊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轻微脚步声。

我愣了很久,捶了捶脑袋,勉强扶着桌子下了地,正好看见从国内带来的台历本,农历六月二十五。

农历六月,蛇月,正是万蛇出洞的时候

我手忍不住地打战,差点站不稳,连忙坐在**休息。眼角余光中,我看到乍仑床下的角落里,有巴掌大小的白色东西,似乎是一张蛇皮

泰国东北部的乌隆他尼府平县,一名叫沙田的35岁男子举行了一场奇特的婚礼和一条蟒蛇结婚。这人蛇婚礼由75岁的巫师乃软主婚,约有200名村民前来参加。

据介绍,近一个月来,这条蟒蛇三次缠上沙田,而且是轻轻地缠住他,来回依在沙田的腮部。巫师认为,蟒蛇前世为女子,爱上前世的沙田,但他们做不成夫妇,今世生为蟒蛇,再来找沙田,想结为夫妇,因此沙田必须和蟒蛇结婚消灾。

在巫师与亲友的协助下,沙田于上午10时良辰吉日举行了这场特别的婚礼,这条蟒蛇身长3米,被取名为实提达,沙田还备下了聘金。婚礼结束后,新郎带蟒蛇到家里拜祭祖先,再到巫师乃软家住了6天后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