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吉祥大声呼救,扭头便向门外跑。却见黑衣人随手一指,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眼见如意倒地不起,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张开双臂就把方越扑倒在了身下。来不及回头,腰间一麻,全身突然就没了力气。懒

我拷,动不动就点人穴道!

“你是谁?把她们怎么样了?”方越被我压在**,无法动弹。她并没有慌乱,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平稳而淡定:“你别乱来,外面有很多侍卫,你绝对跑不掉……”

“你不是永宁公主,你是谁?”蒙面人惊讶地低叫,呛地一声响,一柄明晃晃,凉飕飕的宝剑已从我的肩部递到了方越的脖颈之间:“快说,永宁到哪里去了?”

云书桐!原来他不是说笑,居然真的冒死来救我?我倒吸一口凉气,苦于开不了口,只得趴在那里拼命地向方越挤眉弄眼。

“你找永宁公主?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谁知方越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睬我,只镇定地迎视着云书桐:“我也是临时替她的,新房只有这么大,不信你可以搜。()”

死呆子!本姑娘不是好好地趴在这里?

亏你还敢夸口说对我的感情刻骨铭心,狗屁!一个背影就认不出来了啊?

我在气头上,倒也没去想:新房里到处浸透着喜悦,所有的物品都是红色,完全处在一片蒙胧的红色光影里。他急切之间,那里分辩得出?虫

“走了?”林书怔然低语,声音透着无限的惆怅:“原来你早有打算,怪不得一点也不急,却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你个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紧急状况,要怎么跟你说?

发现换人了,就赶快走啊,居然还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伤感!到时惊动了守卫,你想跑也跑不了!

“刀剑无情,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收起来?”方越态度冷静,语气平稳,淡淡地瞧着云书桐,开始跟他谈判:“放心,我手无缚鸡之力,兼之行动不便,绝对伤不了你

。”

“对不起,”云书桐有些狼狈,收剑入怀:“打扰了,后会有期。”

“不送。”方越微笑点头。

倒,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在这里讲客气?

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跳起来,一脚把云书桐踹出去。

云书桐顺原路跃出窗外。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怀彦低沉的嗓子在暗夜中突然慵懒地响起。

与此同时“咣当”一声,新房的门被人大力地一脚踹开。

脑后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已如闪电般急扑而来:“小越,你没事吧?”

我只觉身子一轻,已被南宫澈象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甩到了一边。

方越仰躺在**,微微蹙眉,朝我呶了呶嘴:“我没事,先替萌萌解穴。”

“真是麻烦!”南宫澈不耐地撇唇,瞧也不瞧我一眼,曲指一弹,解开了我的穴道。弯腰去抱方越:“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该死,居然敢威胁你!”

窗下,已传来叮叮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而纷乱杂沓的足音,仍在陆续地传来。

我跳起来便往屋外跑——该死,云书桐那死书呆,千万不要挂在这里!

在一片红色的光晕中,两条颀长的人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分分合合,缠纠在一起。不时扬起漫天的银光,清脆的撞击时叮叮咚咚不绝于耳。

刚开始,还能分辩得出那两个人谁是谁。

渐渐的,他们犹如奔雷惊电,越打越快,越绕越急,只能瞧见那一片森森的剑气了。

四周已集满了拿刀带剑的侍卫,他们鼓噪呦喝着,把场中两个人团团围住。

“怀彦

!”我被人潮阻挡在外面,无法接近,只得踮高了脚尖,焦急地大叫。

“别急,怀彦不会有事。”有人从身后轻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大喜过望,拉了季云涛走到一边:“云涛,他是云书桐,你快想个法子,帮他逃走。”

“嘿嘿,小雪,你这不是难为我么?这又不是在大周,连怀彦说了都不算,我有什么办法?”季云涛嘿嘿冷笑,两手一摊,摆明了不肯帮忙:“放心,他既然有本事进来,自然也得有本事出去才行。”

“他是为了我才冒死闯进来的!”我急了,恨恨地瞪着他:“别耍嘴皮子,快去帮他!”

“他想逞英雄,就让他逞个够好了。”季云涛索性背靠大树,仰头望天。

被我瞪得发毛了,这才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角:“放心吧,他就算化成了灰,怀彦也认得出来。肯不肯放过他,就看他的造化啦!”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帮了?”我气呼呼地瞪着他,突然瞄到南宫澈冷冷地站在新房门口,远远地观望。

猛然听得一声惊呼,我扭头一看,打得激烈的两个人突然跃到空间,双剑相交之际,伴着“铮铮”之声,火星迸发,云书桐与君怀彦一前一后跃上了屋顶。

底下众人惊呼,弓箭手执着羽箭却不敢擅放,只紧张地看着屋顶上移动的身影。

只听乒乓之声渐低,那两个人纵高跃低,竟是渐渐去得远了。

“刺客跑了,追!”王府侍卫发一声喊,齐齐追赶。

“住手,”南宫澈嘴角微弯,目光若有似无的从我身上掠过,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不能让区区一个小贼扰了喜气,就由他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恨恨地瞪了季云涛一眼。

他向我轻轻眨了眨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痞痞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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