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齐声答应,渐渐散去。

当中有几个曾见过我一面的,不时向我投来惊疑的目光。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来?”南宫澈面有愠色,冷淡地瞟了我一眼,转身大踏步地进了新房。

“我不放心姐姐。”我垂下头,假意整理头发,借以避开众人打量的目光。撇开季云涛,跟在南宫澈的身后,快步走了进去:“你瞧,才一个晚上,我姐就让你弄得不良于行,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懒

“哼!”南宫澈轻哼了一声,面色阴郁,冷傲地睨着我:“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嗟!这人好傲的口气!明明没有照顾好姐姐,居然还有理了?

“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要紧,我倒要看你打算怎么向我爹娘交待?”我凛容,冷冷地睇着他。

南宫澈一呆,面上终于现出尴尬的暗红:“小越还有爹娘?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过?”

“废话,没有爹娘,难道我们姐妹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我横了他一眼,绕过他,直奔方越身边:“姐,你真的要跟这个自大狂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澈跟了过来,带着懊恼和受伤的神情,轻轻瞟着方越:“小越,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

“这是两回事。”方越淡淡地转了话题:“昭王去追蒙面人,应该不会有事吧?你要不要去帮他一把?”虫

“哼,姓君的摆明了包庇他,能有什么事?”南宫澈冷冷地瞪着我,仿佛我是那个罪魁祸首:“我敢打赌,他们是一伙的。不出一刻钟,他就会回来。”

“那就好,”方越不理南宫澈,伸手拉我坐下:“萌萌,坐这里等一下,别太担心了。”

方越此话一出,我顿时感觉到南宫澈投在背上的目光象钢针般尖锐

。我尴尬莫名,如坐针毡——呃,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杵在这里,不太好吧?

“姐,袭击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查到了吗?”我清了清喉咙,伸手轻按方越的膝盖,一丝疼痛渐渐地泛上心头:“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医生给你?”

“医生?”南宫澈狐疑地挑眉瞅了我一眼,随即傲然地摇头拒绝:“你指的不会是无名吧?不用了,小越是我的人,自然有我晋王府来负责到底。”

“暂时没查到。”方越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别太担心了,只是掉下去时,撞击力太大,一时气血受损罢了。没伤到骨头,调理几天,应该没有大碍。”

“姐,小病不医成大患。”我撅唇,不满地瞪她,忍不住开始念叨:“每次都这样,哪回不是说没事?瞧瞧你身上,到处是伤,小心老了,痛死你。”

“呵呵,萌萌。”方越望着我,温柔地笑:“这么爱唠叨,你真的越来越象王妈了。”

我鼻尖微酸,泪意涌上眼眶,只得抬头望天,拼命忍住——那个善良温柔,做得一手好菜,二十几年来与我们朝夕共处,一直把我们当亲生女儿看待的王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老妈更象我们的妈妈。

“好了,就不能说些高兴的事吗?”南宫澈轻拧着眉,脸有不悦,语气微微不耐,试探地瞧了瞧方越:“真要是想她了,你说个地址,明儿个派人把她接来不就得了?哪值得淌眼抹泪的?”

方越不语,只伸手把我轻轻地揽进怀里。

“哼!还是不信我?”南宫澈自觉无趣,悻悻然地走到一旁,正要落坐,门吱呀一声开了。

“打扰了。”君怀彦大踏步地朝我走来,见我偎在方越怀里,拧了眉毛,讶然地朝南宫澈投去探询的目光:“出什么事了?”

“昭王爷来了?”方越微笑着向他点头:“请恕我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还是叫我君怀彦吧。”

“谁跟你自己人了?”我脸红,坐直了身子

“南宫兄,君某改日再来拜访。”君怀彦边向南宫澈告辞,边伸手拉我起来:“小雪,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我们留下多有不便,还是走吧。”

“既如此,君兄请慢走。”南宫澈大喜,唇角微弯,向君怀彦投了感激地一瞥。

“君怀彦,我家萌萌就交给你昭顾了。”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他照顾?”我哇哇大叫,不满地抗议。

君怀彦轻瞟了我一眼,郑重地向方越承诺:“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萌萌的。”

嗟,他改口倒改得挺快,萌萌两个字,昨天他还极之不宵,今天居然叫得那么顺口?

“喂!萌萌不是你叫的!”我气鼓鼓地瞪他:“那是只有家人才有的权力!你懂不懂?”

“后会有期!”君怀彦恍若未闻,含笑瞟了我一眼,托着我的腰,飞身上了屋顶,踏着蒙胧的月光,飘然出了晋王府。

风吹动树梢,春虫在草丛中低鸣,天上的星子眨着眼睛,那一弯清月温柔地撒着淡淡的银辉。

夜,是那么的宁静。

依在君怀彦的怀中,胸口象裂开了一条缝,心神恍惚得厉害。

一直被压抑着的思乡之情,似决堤的水,忽然之间就席卷而来,包围了我,撕裂着我……

南宫澈的狂傲无礼,姐姐的受伤都让我的心隐隐不安。

张剑那英俊帅气的脸突然掠过眼前——姐姐若是真的嫁人了,剑哥怎么办?

况且,以南宫澈的臭脾气,我不相信他会对姐姐好。

“怀彦,停下来,我们回去!”我喉咙发干,忽然揪紧了他的衣衫——翠羽!我怎么忘了告诉她关于翠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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