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樵难以置信地看他:“就凭她?上次是安宇时运不佳,不然就凭她一个文化策展人,再知名也没这个本事。”

夏叙痛苦地闭眼摇了摇头,按着小樵的肩膀一字一顿地:“你小看她了!上至至朗港的高官,下至敖家那样的势力,她都能说上话。就连穆以辰身边那个姓岳的助理,也是她的人。”

“你是说岳康吗?”难怪他要把“食画”餐厅介绍给穆以辰,大概就为了能在席间安排服务员之类的眼线,好拿到最多内部消息。

小樵一边想着,一边挣开了夏叙的手,他也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头,逐退开一步。

“夏叙,你我实在不方便再见面,以后你还是别找我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她言下逐客,还刻意说“我们”。

“嗯……小樵……记住我的话,随时警惕她的介入,公司任何重要信息都要保护好。还有……"

"我知道,谢谢你。”她别过脸去已不再看他,略点了点头就往里走了。

“夏叙!”他才走到门口,小樵又追出来。

“嗯?”他有一瞬以为她要奔过来,下意识都要张开怀抱。

但小樵只站定问他:“那一次欢欢的事,你知道吗?”

“她要做什么,从来都瞒着我的,这件事我比你还晚知道。”

“那你知道她那次是究竟想干嘛吗?”

夏叙长叹一口气:“我也只是猜。现在池颖和敖潜那些人走得很近,这样的做派,多半是敖潜的主意,最后可能是颖颖实在不忍心也不敢,才变成虚晃一枪

。”

“也就是说,如果池颖那次不中途改变主意,就是真正的绑架了!”

夏叙难过的抬眼看着小樵,小樵这才感觉,他那样年轻的脸却仿佛是老了,可怖的现实,让青葱都枯残。

“小樵,总之,我会看着池颖的,我不会让她乱来。你……自己保重。”他情难自禁地伸手去轻抚小樵的头发,小樵一怔,转身就往里走了,夏叙才无奈走出门外。

过了许久,小樵才慢慢从里面又走出来,望着敞开的铜花门,望着门外空落落的林荫路,无声泪下。

因想到小樵病着,穆以辰这天下班格外早。

“小樵。”

小樵才送走了夏叙,这一声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地收拾起画架。

穆以辰已经走过来,看见那副画儿就笑:"又没画完就偷懒了?”

她后背冷汗涟涟,只要再晚个十分钟,俩人说不定就碰上了,心虚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穆以辰一边打量她的起色一边伸手去探她前额:“还不是担心你,好点没有,今天没再烧了吧?怎么脸色还这么差。”他目光顺着往下,突然拉过她急问:“腿上怎么了!?”

她这才低头去看,原来自己急急穿过花田时,被玫瑰花刺挂伤了不少,不止裙子勾坏,小腿上还不少血痕。刚才只顾伤心和紧张,现在一看才觉得火辣辣的疼。

“没事了,刚才不小心在花田绊了一下。”

“笨蛋!”穆以辰咬牙切齿,一边又翻看她的手和身上:“还有没有挂伤哪里?”确定了没有才一把抱起她往房间走,一边继续开骂:“走路都不会吗?笨得要死!种什么玫瑰花!就种些熏衣草郁金香什么的不就好了,要是勾破脸怎么办!"

“你放我下来啦!人家看到了要笑的。我挂破小腿又不是挂破脚底板,不用抱啦。”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