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元宏业请教独孤如愿除掉鲜于修礼的妙策。独孤如愿言道只有元宏业自己能够做到。元宏业又道:“恕我驽钝,还望将军把话说明白!”

独孤如愿道:“岂不闻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他这样说来,元宏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两个眼睛滴流的溜圆。独孤如愿笑着解释道:“鲜于修礼并不一定真正的放心与你,可是我们要把事情做足了,让他彻底的放松警惕,一个没有了警惕的人,就将是一个非常容易除掉的人!”

元宏业站起身来捻着胡须走了几步,念道:“把事情做足?如何做足?”

独孤如愿又说到如此如此定能让鲜于修礼把元宏业当成自己人。

第二天元宏业到了营中,参见到了鲜于修礼,看他愁云满面。问道:“大帅,难道我们打得不够顺利吗?”鲜于修礼翻眼看了他一眼道:“元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很简单!你们的脸上告诉我了!”“哦,元大人真会察言观色呀!”葛荣带着讽刺的口吻,不怀好意的说道。

“依我看长孙稚不过小儿郎也!”这句话说来对当场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挑战,人家刚刚打了败仗回来,你却站着说风凉话。葛荣最不服气,他站出来道:“小儿郎?呵,元大人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元宏业并不理会葛荣的话,上前一拜道:“大帅,末将不才愿意领本部人马五千出城拒敌!”

“哎呀!好大的口气,大帅,这可不是儿戏!”葛荣等人一听差点笑掉了大牙。朝廷派了三路大军,就你一个不战而降的刺史,带着五千兵马只怕塞人家的牙缝都不够!

元宏业几乎是生气了,他说道:“葛将军不必小看元谋,此次出征一来是要正正自己的门头,省得有人把我看扁了,二来嘛,出去打点野食吃吃!”葛荣又说了几句,元宏业立了军令状。

鲜于修礼作为军中主帅,他可不这样认为。对于元宏业的请战,鲜于修礼当然是欣然的同意。得到了鲜于修礼的批准,元宏业就披挂上马,带着部队出城去了。城内很多人都等着元宏业回来输掉脑袋。

魏军阵营里长孙稚坐在虎皮大椅上。中军递进来一个名帖,长孙稚开始并没有在意,说声:“放在这里吧!”中军便将名帖放在了案几上。也许是连日的行军,又加上刚刚不久的战斗。长孙稚趴在案几上睡了一会。

等醒来的时候才想起名帖。他随意拿过来一看有四个字让他彻底的醒过来了。独孤如愿怎么会在这里。他喊过来问道:“此名帖何时送来的?”中军答道:“已经三个时辰了!”

长孙稚觉得自己甚为慢待,为了表示对独孤郎的敬重,他亲在到了辕门外迎接。所幸的是独孤如愿和两个人坐在地上并没有离去。长孙稚见他们引入营中,众人相见已毕。长孙稚自然对大家以礼相待。

长孙稚上下打量一下独孤如愿暗道:武川独孤郎果不虚传也。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一通。德勒磨心中的气愤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掉的。独孤如愿打圆场的说道:“尚书大人军务在身,本不应该前来讨饶,可是事关重大,我等故而耐心等待大人处理完事情,也不迟!”

独孤如愿将定州城内的情况说明了一番,德勒磨也将独孤如愿被困的经历也告知了尚书右仆射长孙稚。长孙稚听完独孤如愿等人的叙述,心里很高兴,这不就说明眼前的独孤如愿更应该受到尊敬吗?

心中多了几分崇敬之情问道:“将军此来,应该不单单是告知我城内的情况吧!”

“大人明鉴,小将此来有件事情还要和大人唐突的商议一下,未知钧意如何?”独孤如愿将事情如此如此的说完了。长孙稚看起来显得很难为情,并没有立刻表态。

独孤如愿问道:“大人,是不是小将的计策不够完善!”冯广腾接话道:“大人是不是我们让你为难了?”

长孙稚哈哈一笑说道:“同为国家,独孤将军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如何可以推辞!事情就这样办了!不过这场戏很难唱呀,我不过是个配角,跑完了龙套,剩下的事情很要靠你们!另外两路你们尽可以放心就是了!”事情又办成了一件大家告辞而去,长孙稚知道了独孤如愿的情况也不便相留。

夜晚独孤如愿派金参利将情况递到了元宏业的营中,元宏业烧掉了纸条,送走了金参利。召集部下布置了明天的叫阵挑战任务,大家很不以为然。他们和葛荣的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

可是军令如山倒,谁敢有违!结果两军一对圆,元宏业一柄长剑就打的长孙稚的手下大将杨佩丢盔卸甲。大家一看,嘿,魏军也不过如此,我们也跟着杀他个痛快。就这样斗了三场轻易拿下了五鹿城。长孙稚一路撤去一百里。

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定州城。葛荣等人吃惊的压根就不相信!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吗?以多胜少的战役不是没有,可是要是出自元宏业的手,相信的人也只有鲜于修礼。

他们到了五鹿,元宏业早已迎出城外。鲜于修礼看到自己的地盘又打下了一城,迫不及待的进了五鹿。出榜安民已毕。元宏业将军令状交回。鲜于修礼心道:杜洛周能够有今天不过是因为借助了破六韩拔陵的名声,他作为破六韩拔陵手下一员将领,所取得成就也算不得什么。

从此元宏业就真的成了鲜于修礼的铁杆粉丝了。对这一切的到来,使得鲜于修礼认为元宏业真真正正的和朝廷决裂了,视作心腹之将。期间为了是计划完整的得以实施,元宏业没敢和独孤如愿联络。这不过是提防葛荣的注意。

元宏业为了进一步麻痹鲜于修礼,每天都要找很多歌妓将漂亮的送给鲜于修礼。谁知鲜于修礼不以为是计,误做是元宏业的诚心巴结,从来不拒绝。就这样二人不但是君臣下属的关系,还是风月场上的嫖友,关系密切的可比亲兄弟。

这样还不算,元宏业联络了一些人联名劝进。对鲜于修礼的功德那可是一番大大的吹嘘。不过他们怎么说都不为过,鲜于修礼喜欢听他们拍马屁。因为他们拍在了时候上,鲜于修礼刚刚亲自率军将曾经羞辱过他的杨津,打得落花流水,此时不知去向。

鲜于修礼辞了三次,元宏业三次据理力争,对他说道:“大帅,兵退三路雄兵,现今拥有兵力十几万,可以称雄于天下!只有如此才会赢得更多的有识之士前来投奔!我等也好谋个出身!”葛荣也猜不透元宏业卖的是什么药,也怕丢掉了拥立之功,也跟着劝进。

在众人的一再劝进下,鲜于修礼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建元鲁行,自称鲁王。终因为自己的地盘太小先自己称王。这一切都让他对元宏业感激不尽,要知道元宏业乃是北魏的帝王之后,他出来劝进比起其他人来话语权那可是强了一百倍!

表面现象的背后果然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元宏业最近花重金从外地又买了一个绝色的歌妓,他送给了鲜于修礼,作为妃子。鲜于修礼像是色中的饿鬼,一夜在这个女人的肚皮上来回爬上爬下三次。就在他熟睡的时候,元宏业借口送另一美女之际,混进了营中,亲兵解决了门口的侍卫,而元宏业将刀子捅到了鲜于修礼的胸口,鲜于修礼高举双手死死的抓住杀人者的脸,终于还是掉了下去。

鲜血染红了元宏业的脸庞。鲜于修礼至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从何说起。他好色的一生,终于死在了女人的**。元宏业割下了鲜于修礼的首级,将其放大木匣中,派人星夜送往长孙稚营中。

正当他以为志得意满之时,一张大网也向他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