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独孤如愿等人商议如何解救广阳王,大家在一起各抒己见。在这件事情上,向来是冯广腾的计策最见成效,于是决定按照他所说的分头做好准备,等待机会的到来。

时间不长独孤如愿就察觉到葛荣小朝廷派兵四处掠夺粮草。他们匆匆回到家中,聚集大家。冯广腾对众人说道:“看来河间王的军队打来了,我们的机会也来了!大家按照上次商议的计策,每个人都尽量的弄出动静来。”所有的人到了城中各处暂且不提。

在广阳王被俘后,胡太后封河间王元琛为大都督,总览河北一带的军事。书中简单交代此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富比石崇,太有钱了。曾为定州刺史,后来因为贪纵被朝廷除名。现在又重新被胡太后启用,原因他是宗室,而且对胡太后绝无二心的宗室。属于信得过的官员。

在河北葛荣小朝廷的存在直接威胁了胡太后的统治。她总是夜夜睡不着觉,原本下诏封杨津,希望能够给他解决掉葛荣等人,又能削弱广阳王的势力,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结果搭上了杨津和广阳王二人。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应。

在众多宗室里找来找去,最后选择了河间王元琛。徐纥对胡太后言道:“军无二帅,当撤掉长孙稚!”太后依许。元琛奉命前来征讨,他对部下说道:“相当年我在定州做过刺史,现在我又要回老家了!”众人皆道:“王爷,广阳王不敢轻敌尚且没能幸免战败,王爷可千万不要轻敌呀!”元琛不以为然,不就几个小贼吗?官兵一到,还不就束手就擒了吗?在他看来拿下这些人来,顶多只比拿钱要困难一些。

且说葛荣也召集了大大小小各色官员,商议如何应对河间王。任褒乃道:“皇上当派重兵在邺城集结,然后再联合杜洛周从后面袭击。这样可以大败魏军!”

葛荣依其计,一方面联络杜洛周出兵,另一方面亲自率军出击。他们这么一走,独孤如愿等人也已将东西准备好了,大家又重新聚拢一处。他对大家说道:“依计划行事!”当天晚上,每个人分头在城内各处点起了熊熊大火,瀛洲城内火光滔天,乱作一团。

金参利和德勒磨在城内四处尖声大喊:“魏军来了,魏军打来了!”他们这么一喊,城内的人心惶惶,大家更乱了。各处的军兵有的爬上了城楼向远处观看,有的则是不知所措。冯广腾拿着个锣,到处的敲打,瀛洲城内乱成了一锅粥。

天牢处的众牢役和守军,伸长了脖子,观望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甚至也私下里传说魏军打来了,也有人不相信说道:“魏军损兵折将的哪里能够打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争辩着。

“快去告诉头,他们来了哇!”一个士兵指着远处跑来的几个马上的蒙面人说道。

大家这回倒是不敢再争辩了。真的是打来了。几匹战马上的人拿着一样的大刀,一身青衣如同鬼魅一样的冲着他们杀了过来。这些牢役们吓的就差尿裤子的份了。

有的精怪的牢役一看大事不妙,赶紧的跑到高欢的堂上喊报。高欢正坐在大堂上,琢磨这次为啥没有带自己去和魏军交战,他失去在战场上露露手的机会。眯着的小眼睛,好像一直在憧憬生命的未来。

“慌慌张张的所为何事?”高欢的美梦被人打破了,他很不高兴问到跑进来的牢役,这些家伙就是缺少教养,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头,打来了魏军!不好了!”牢役岂止是害怕,简直就是语无伦次,胡说八道了。“放屁!这里哪来的魏军!”高欢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真—真的!”

高欢见自己的手下一番惊恐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听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从位子上坐了起来。拽了长剑,迈出厅堂,跨上战马,飞到了天牢外面。放眼一看,可不就是真的乱了套。牢役们很多都倒在了地上,啊啊的叫唤。

奇怪的是好像没有死人;另一个让他摸不清头脑的是马上的几个人,都是蒙面人。有的牢役发现高欢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们连滚带爬的聚拢到了高欢的身边。高欢道:“大家不要怕,快快关上牢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天牢重地可不是你们闹着玩的地方!”高欢用长剑一指说道。

“我们是来向高将军要一个人的,如果将军赏脸的话,就请将军给我们人吧!”马上一个沧桑的声音回道。

“什么人!这里可都是朝廷的要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方的一个蒙面人就奈不住性子了,接道:“看来高儿是不给爷爷脸了,看刀!”

高欢无奈只得持长剑和蒙面人相斗一处,没有几下。后面的人也上来相助。高欢本来还可以从容应付,可是又加上了一人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气得高欢哇哇的大叫。两人缠住了高欢,其他几人一个劲的冲到了牢房边上,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在前开路,众牢役哪里抵挡得住,跑的慢的被大刀拍在了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广阳王听到了监牢外面的喧哗,不过他还是心如死水,躺在了榻上。脑子里空空的,虽然耳朵里的不时传来惨叫声。

“当啷!”牢门被打开了。广阳王吓了一跳,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王爷,快起来,随我们走!”

“独孤将军是你们——”广阳王从声音做出了判断。

“来不及了,王爷快随末将杀出去吧!”独孤如愿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身份的承认。

广阳王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处境,答应一声,穿上自己的靴子。在独孤如愿等人的簇拥下,向牢门赶过来。忽然一个高大个的牢役噌的跳出挡住了去路。

“你们这些贼人,也太大胆了,竟敢劫天牢!有种的留下姓名!”

德勒磨上前就说道:“我乃——”独孤如愿怕他说出自己的真实名讳,咳嗽了一声。德勒磨心道:我又不傻。接着说道:“我乃你们的爷爷!”

高大个牢役好像刚刚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听德勒磨出言不逊,哼哼的一笑:“你找死!”说话间摆开了双拳,和德勒磨拆招换式的拳脚斗于一处。

德勒磨一招窝里发炮,将拳头从下对着高大个的下颌处就打来。高大个眼疾看得明白,连忙将身子一闪。单手伸掌往外一撑,接着变换招式就是用自己的胳膊肘,向着德勒磨打来,德勒磨硬接了几下,独孤如愿在一旁看得出德勒磨渐渐的处于下风。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何处杀出这么一个高大个呢!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大队人马杀来,那可就坏了,说不定被人家堵在里面,情况就更为不妙了。独孤如愿看到这里,往前一纵身,来个左右野马分鬃加入其中,紧接着又是一招右蹬脚,一脚揣在了高大个的小腹。啊的一声,高大个条件反射性的向下一低头,独孤如愿紧接着就是独立前点脚,正中下颚。高大个对于刚加入的人,还没有摸清拳路就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满地打滚,德勒磨看了一眼独孤如愿,上前对着高大个又是一顿猛踹。

众人这才冲出了牢房。牢房外面的高欢依然被史宁和宇文洛生二人缠着分不开身。

“王爷请速速上马!”独孤如愿牵过一匹大马,广阳王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又摸到了令自己向往的战马。他翻身骑与马背,就听独孤如愿说道:“王爷我们走!”

“走!你们要到哪里去?”独孤如愿一回头,已处在重重包围之中!这里是何处人马,原来作为留守的费也头牧子也从睡梦中惊醒。他浑身披挂,却又不知道到哪里去。问左右何处有魏军。有知情者告知道:“天牢方向有人和高将军正在打斗!”费也头牧子集合乱作一团的士兵。

赶到天牢处,就看见高欢正在和两个青衣人相斗一处。他弄不明白里面的情由,对士兵们说:“大家注意隐蔽,看看情况以后再说!”可是广阳王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现身。

到底广阳王和独孤如愿他们能不能冲出重围,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