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提到在大家伙都在为德勒磨担心的时候,独孤如愿在山洞之中哈哈大笑了一阵。众人停止了议论,都眼巴巴看着眼前的美少男。史宁看他笑的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就拍了拍独孤如愿。

独孤如愿对大家说道:“众位,不要担心了,担心也没有用,现在黑哥已经深陷其中。就是我们每个人都难受死也无济于事,当前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是不是能救黑哥,就看韩贤会怎样反应了。”

“兄弟,我们这些人除了你和军师,我们都是头脑简单的人物,只要你说的就一准能够成功。这样吧!你看说来听听,也许能够早救出德勒磨来呢!”金参利猜测到独孤如愿有可能会想到了好办法,所以哈哈大笑。

“是呀,快说说吧!这小子也活该遭受一点罪,否则的话,他不长记性。没有一番痛彻心骨的教育他是置若罔闻。”冯广腾对于德勒磨的失踪也有些生气,说得好好的,任何人不准随便的出山洞。谁知道,他竟然不听劝阻,擅自外出,论起来那是要受军法处置。

“其实很简单,我们就派人往邺城内递信息,葛荣生性多疑!必然会产生怀疑!”独孤如愿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送啥信息?”大家都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独孤如愿认为将就将就着德勒磨被捉的消息,派人到邺城散布韩贤要反的歪曲事实。如果葛荣怀疑,必然会派他的特工们秘密的侦查,只要一查德勒磨一个大活人进了韩贤的军中,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挡是挡不住的。所以事情就会产生阴差阳错。弄成了韩贤要叛变投诚的实事。君臣不和,说不定韩贤真的会投降魏军。

即使韩贤能够解释德勒磨之事,到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那就一定会派人送德勒磨到邺城去,这可是救他的唯一一次机会。

事情说完,谁人不拍手称快。谁能想到这样的好计策,左也行,右也行的!只有独孤如愿。他们这些人都是熟面孔,宰况说道:“让我去吧,我保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韩贤要投诚的事情。”

独孤如愿想想除了宰况也没有别人合适的了。派人将他送下山去,宰况换上一声樵夫的衣服,手里提溜着个砍刀,挑了两担木柴,唱着歌一路无事的走到了邺城。把守城门的士兵看到了宰况也不搭理,一路上非常顺利的就进了城。

进了城以后,宰况就想:我大牛市吹出去了,那是因为一时的没注意,没把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去解决这个问题。正想着呢,一个买主上来打听木柴的价格,两个人也没怎么讨价还价事情就定了,买主还要求宰况将木柴担回他们的府上。

宰况心中纳闷这是谁家的府上,竟然如此的出手大方,问了一声价,就决定买下。心中疑问,嘴里不免就发问:“这位爷,我想问一问,贵府是哪家?”

那个管家回头看看宰况,捻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笑道:“我说,你个乡巴佬,问这问那,想干啥?”“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有点事也不知道该不该找个官府说说!”宰况表现出一脸的木然,是那种很无奈的样子。

那管家嘿嘿的阴笑了两声说道:“小子,你算是撞见贵人了,就说我吧,我可是廷尉的大管家,看你小子实诚,才第一次出来卖柴。”宰况一听真是无巧不成书,上次遇到的就是廷尉姚银雷。难不成今天还是这个姚银雷嘛!便上前一询问,可不就是廷尉姚银雷嘛。

看来我要借你口中言,传我心中之事了!正想着这呢,管家又问道:“你刚才的话说到一半,为啥不说了呢?”“这位爷,小的觉得还是见了你们大人再说吧,我给你说了,我的赏钱找谁领取?”宰况一脸的笑容都盖不住门前的几颗大牙。

管家伸出手指说道:“你小子,原来还在这里做美梦呢,好吧,也倒真没什么多大的兴趣去听你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等会我可以禀告我们大人一声,能不能得到赏钱就看你的造化了。”

宰况连声说谢谢,心道:嘿嘿,这回总算没说大话闪着舌头,进去有机会一定要一锤搞定。转过两个弯,宰况就进入了一扇大门,穿过门进去,放下担。有人就跟着来了说道:“卖柴的,我们管家让你跟着我来呢,快点!”

宰况答应一声就跟了进来,小厮说声:“在此一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宰况停住脚步,装出一副老实像。廷尉正在里面指着外面的老实的人问道:“就是他吗?让他进来吧!”

两边摆放着各色的鲜花,香味宜人。姚银雷就站在中间,宰况赶快的上前拜见了。管家见他来到跟前还挺有礼貌的,心中也高兴。嘴中说道:“你小子有什么情报,快快说来听听!”宰况把头一梗,一副很不肖一顾的样子。

这是什么呢,这叫据理力争。自己是个送情报的,就应该得到尊重,姚银雷把鼻子一撅。管家答应一声,又重新说道:“这位小哥,你有什么消息说来给我们大人听听,说不定有赏钱的!”

宰况点头笑了笑说道:“我看这还差不多,你们就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我虽然是个樵夫,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关心国家的大事,所以还是想问一问,你们能给多少赏钱?”“你小子!”管家又不方便放肆,把想说的话重新的吞到了肚子之中。

“这个要看你能给我们提供多大的消息了!”姚银雷表了个态。宰况这才将韩贤要投降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描述了一番。姚银雷听后心中大喜,这些天他一直心中担虑。自己将老神仙的话说给了三个人,谁知道这件事情,葛荣一直在暗中调查。现在又跑不掉,姚银雷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总想找机会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但是机会总是没有来找他,除了正常的上朝意外,他很少出去。想尽量的避开别人的眼光。

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做了亏心事总是害怕事情会找到门上来,所以姚银雷为了逃脱嫌疑,他一直很努力的工作着。现在听到重要情报,从心底高兴。听到这么重要的情报,姚银雷更是高兴的难以言表。

对管家吩咐道:“还不快好酒好菜的招待!”管家只得照办,宰况倒是也没有忘记汇报一下管家。姚银雷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打定了主意就要进宫去把事情报告了,可是就凭一句话也不能引起葛荣的相信。况且韩贤还在外面引兵作战,要是弄不好,葛荣一抽刀,也就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心里想着事情,不由的挪动了脚步走到了外面。外面的街市上人来人往,管家跟在主子的后面。就在正走之间,管家一拍手说道:“大人,你快看看那是谁呢?”这不是韩府的大管家韩三记吗?他这是干啥去呢?吩咐一声:“你们几个人,快快跟上去,看看他们这是要干啥去呢!轿子里都有谁呢?”

手下的几个人都是官府办案的差人,得了廷尉的命令。疾步跟了上去。到了城门处,车子因为要接受盘查,所以几个人赶了上来。通过在一旁的探听和偷窥。几个人飞跑的回来了,说是轿子里坐着都是韩贤的夫人和公子,城门下的将士盘问,他们说是去山庙烧香。

真是天助我也。姚银雷的嘴都差一点笑歪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我是要管定了,廷尉的职责就是审案子。现在我先打个报告,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这样我就立了一功,身上的嫌疑自然也就破除了。

想着想着就进了宫中。葛荣沉默了好久,他还是不相信这些空穴来风。他不愿意轻易的就去怀疑一个带兵的将军,更不愿意放掉一个让他提心吊胆得人。姚银雷头上的汗,顺着脸颊不断的向下淌。他害怕的就是这么个时候,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这简直就是一场赌博。

葛荣还在综合各方面的信息。独孤如愿派人劝降韩贤,韩贤的家人外出,并且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这些信息一遍一遍的在葛荣的大脑里闪现。不对呀,没有理由呀,独孤如愿就算烧掉了他的战牛,又没吃掉他,他为啥要投降,这些事情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为啥独孤如愿能够派人进入他的大营。

葛荣翻眼看了一下廷尉,说声你下去吧,姚银雷就像是获得了大赦一般。回到了府上,他又趁着宰况喝醉了,再问了一遍。宰况当然也还是原来的话,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变。姚银雷心中有了底,看来错不了。

葛荣则就整件事情处于高度的保密状态,先后派了两个使者到了韩贤的军营中,名义上是为韩贤送御酒,前来慰问之类。实际上葛荣暗下里,在收集韩贤的是否有造反的证据。

到底使者发现了什么?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