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来游说的贼兵,原以为现在可以为破六韩拔陵立一点寸功,出乎意料的撞上了钉子,自己的小命也攥在了别人的手中。完全是得不偿失,心里的后悔劲就别提了。

破六韩拔陵听说派出的说客到现在还没回来,就知道这小子夸海口,说大话!看来郑君寿是块硬骨头,不怎么好啃。“来人呀,传我的军令,全军集合!”小校跑去传令去了。

“报——大汗,高平王军离此还有五十里,特派使者来听候军令!”一个小校跪在地上等待大汗的回复。“你是高平王派来的?”破六韩拔陵瞟了一眼地上的小校。“回大汗!小的是高平王身边的人,大王让小的过来通报一声,高平王要过来助你一臂之力!”这让破六韩拔陵很意外,他和方旭、破六韩孔雀对视了一眼,方旭嘴角轻轻地一**,什么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分明是来抢东西来了。早干啥去了!

破六韩拔陵很为难,毕竟现在他还是自己的部下,况且胡琛的手中猛将如云。他自身的头脑灵活,好使得很。

“你辛苦了,来人呀,带使者下去,大汗先赏赐了一些酒给他解解渴!”亲兵们领使者出去了。

破六韩拔陵正愁没法和他们商议呢,这样一来就有了充足的空间。“方先生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破六韩拔陵对他的智囊向来言听计从,好像就只有他才能看清事情一样。“大汗,属下以为,这件事情呢,应当拖上处置。首先他的那封信给了我们怀疑的嫌疑。独孤如愿在的时候,他们一个兵都不来助战,一点损失都没有的退回了高平,现在他们倒是看得清楚,独孤如愿被胡太后等人罢黜了兵权,他们的协议没有用了,形势对于大汗来说,越来越有力了。他们怕我们的雪球滚大了,嘿嘿嘿,小人!”方旭的分解见地很深。

“嗯,有道理!”破六韩拔陵听得很认真,发表了一下意见。

“不但如此,他们此次前来是分享胜利果实来了,城中只有郑君寿的几千军队,我们唾手可得,他们此时而来,意图明显!”破六韩拔陵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若不让他们攻城,他们在我们后面,谁知他要干啥?不如就让他们先攻城,我们呢?在后面看,到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在上那是我们到可以减少伤亡!大汗,你看!”方旭心怀不良的建议。

“嗯,还是先生的计策好,本汗听着都觉得过瘾!又能掩人口实,如果可以我们不妨趁机灭了他!”破六韩拔陵沾沾自喜。

“大汗,万万不可想灭他们,现在还不到那种地步,我们可以徐图之,万不可现在为之,我们的敌人是朝廷的兵将,若和他们翻脸了,无异给自己树立了一面强敌!”破六韩拔陵,嘿嘿的笑了一笑,说声,随口说说。

“大汗,我觉得方先生说的在理。”在一旁沉默良久的破六韩孔雀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们传进高平王的使者,好言相慰一番,对他传达下了军令。使者拜退出去。

军令传到了高平王耳朵里,他淡淡的笑了笑。胡琳听后大喊大叫:“狗日的,没安好心!他让我们当梯队,郑君寿岂是好惹的!”

万俟丑奴站在帐下,和宿勤明达相互的笑了一下。说声:“打仗专拣硬骨头啃才有味道呢!”

高平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胡琳,教训道:“老二,你少在这里发疯,我们现在来干啥的!等别人把城攻破了,我们进去还能唠点啥?没有粮食、钱财,谁会和我们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有了粮草和钱财就是硬道理!我们的军队才更有实力!”

“大王说的多透彻,末将佩服大王的骨气,打仗不啃硬骨头,那就是孬种!”宿勤明达说道。

“本王主意已定,万俟将军你可要在后面注意了,屁股上给我张两个眼睛!”胡琛不怕前面有多少的得失,他对后面放了一员自己最信任的将领。“大王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吧!就他们那些个虾兵蟹将,末将还应付得了!”高平王胡琛就是来找些补给的。说实话胆子也够大的,这要换了一般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一伙人两种心态站到城下,郑君寿对破六韩拔陵的使者道:“你若想活命,就祈求吧,他们晚一天攻城,你就能多活一天!”

下面传来了高平王胡琛的话:“郑将军,我是胡琛,你我有过一面之缘,能否坦诚说几句话?”“说罢,老夫听着呢?”郑君寿对左右说道,你们认真听,他一会就要说到让我们投降了。

胡琛苦劝了半天,并得不到回答。他喊过宿勤明达,叮嘱道:“切不可现在就动真格的,我们要保存实力!”宿勤明达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在这里磨洋工,破六韩拔陵就会撑不住,过来打援手,这样一来高平王的军队就会压力减轻,伤亡才会降低倒极点。

不说朔州城内外对峙,单说独孤如愿来到了定州,找到了冯广腾和德勒磨,薛老汉和英子四人。德勒磨和冯广腾早到的几天里,打听好了,独孤如愿的父亲住在唐河附近一处大院落里。独孤如愿一想到自己多日未见家人,便邀了众人紧走,希望快些回到家。

冯广腾拉住他说道:“独孤老弟,我们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你不要着急嘛!”金参利也过来相劝:“是呀,老弟,我听说定州的秧歌表演的活灵活现!你看能不能我们一起去看看,先睹为快呢?”真是难为他一个大老粗了,竟然还会活灵活现这个词。“好吧,哥哥就冲你用的这个词,老弟也要陪你去看看。”现在真是春节期间,地里没有活,人们上街扭扭秧歌,若是在现在报道要成为和谐社会,亦或是精神文明建设。

这些东西对于做惯了强人山匪的金参利来说,绝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德勒磨不懂什么是秧歌,到不怎么在意,他倒是很在意英子,把个大姑娘给瞅的整日脸色绯红。

一行人你说我笑得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戏台前看秧歌表演,未曾到就看见大家伙,头上坐着三四岁的娃娃,台下人挨着人,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在这里。叫听见一阵阵的喝彩声,和欢呼声从远处而来。大家看着他们的表演,投出羡慕的目光,发出啧啧的赞赏。

金参利一股脑的挤进人群,冯广腾拉都拉不住。人群边上,有几个卖糖葫芦和冻糖米的,尤其是冻糖米,用线串了起来,挑在空中,衬托着节日的祥和。德勒磨眼尖看到了,过去买了几串冻糖米。送到英子手中,史宁戏道:“你这黑哥,真是一只花喜鹊!”说得大家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看你还是小孩,既然你稀罕,黑哥买给你就是了!”说着就又冲出人群。

台下的他们的确被台上喜气洋洋的秧歌给吸引住了。史宁问声:“独孤兄弟,黑哥去了那么就怎么还不回来!”“是呀,不会又惹祸了吧!”“别人不一定,就他那个阎王脾气,难说!”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是猜测,独孤如愿想一想平时他的所为,说声我去看看,史宁因为是开玩笑的人,也有责任去看看。给这出来了。

一堆人围在边上,大家伙多数是不看戏了,他们在看热闹!独孤如愿叫声“坏了!”一准是出事了!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满地的冻米团,被几个顽皮的小孩捡起来,也不管脏净就往嘴里填。

没到跟前就听到人群嚷嚷道:“胡人就是不讲理,老爱欺负人!你看他买东西不给钱,就该有人教训他!”独孤如愿拨开人群,哪里拨得动,大家都在看热闹谁愿意让外人进去。又听有人说:“我们汉人老手你们的欺负,今天终于有人替我们出头了,打他!打死他!让你们胡人横!”

“哎!你不是独孤少帅吗?”一个人忽然一回头看见了独孤如愿,独孤如愿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你不认识我了,我叫鲜于修礼!”他提示了一下独孤如愿,是了,独孤如愿记起来了,他曾经跟着贺拔岳一同戍守怀朔镇,乃是怀朔的一个镇兵。

“里面怎们回事?”独孤如愿关心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蛮不讲理的胡人黑大汉,买米团不给钱真可气?”

“少帅,你怎么到了这里?不是说您在朔州城吗?”

到底德勒磨闯了什么祸,且听下次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