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正说到独孤如愿听了鲜于修礼的一番话,更认定德勒磨耍横买米团不给钱,里面传来几声惨叫。独孤如愿说句得罪了,鲜于修礼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独孤如愿来个野马分鬃分开人群,鲜于修礼多少有些准备,被独孤如愿拨到一边,其他的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了两边。人群中传来:这谁呀?怎么回事?

史宁在后面看得真切,呵呵,独孤兄弟真是有神力。我觉得自己左右臂能开三百斤的大弓就是牛人,没想到他更牛!两边的人左拨右推,就轻而易举的拨出道来。

“住手!”独孤如愿大声喝道。史宁和冯广腾伸脑袋一看,嚯,我的娘来,德勒磨,德勒磨正举着铁锤般的拳头,向着地上的黑大汉,抡去。再看黑大汉,脸上像是开了五彩店,红一块紫一块的,鼻子里都是血,连德勒磨的拳头上也占满了鲜血。

“住手!”说着就冲过去,抓住了德勒磨的右臂。德勒磨喊着:“你给老子让开,要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老子是狗娘养的!”金参利也围了过来,一抱膀子他站在一边,看其热闹来。哪里是看热闹,这是对德勒磨无声的援助!薛老汉也跟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姑爷,那么的残酷,低声对英子说了几句。看官,你可以没事可以猜猜他说了些什么,反正听完了英子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黑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躺在地上的黑大汉,看着德勒磨虎眼圆瞪,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告饶道!

“饶你也可以,你把你身上的钱掏出来!”好小子,耍横呢?“兄弟,你莫怕,不必给他钱!”独孤如愿满不服气。“这位小爷,你就别多管闲事了,是我的不是!我错了,黑爷,你看这些行了吗?”自己的钱袋掏了出来。

“这谁呀!真爱管闲事!”“人长得真是没得说,看不出来也是个混蛋!”这些话显然是冲着独孤如愿来的。史宁笑了,这里的人真奇怪,打人的人是英雄,拉架的人是混蛋!金参利听了都觉得有意思!冯广腾忍不住想笑。

“你说谁混蛋呢?这是我兄弟!他爱拉我,你们管得着吗?”德勒磨眼珠怒视着几个帮他说话的人。这人看着是个好人,却也像是一个疯子!哪有这样的!大家伙一哄而散,切,老子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人群哄的散了去。

这才看到有个老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里的还攥着一串冻糖米。挑着的木柜,折断在地上。冯广腾走过去,捡起木柜,扶起老头,递给了他木棍。德勒磨垫了垫手中的钱袋,从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按到老头手中,说声:“大爷,这些你拿着,权当他赔给你的钱。”老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黑大汉,满脸充满了恐惧,连忙把银子扔给了德勒磨,藏起了自己的双手,道:“谢谢你们了,没事没事!”

可真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他不但不敢收,至于吓得如此吗?老人一连串的动作既没有躲过独孤如愿的双眼,也没有躲过冯广腾的视线。两个人都觉得这里面有文章。独孤如愿联想到刚才民众的话语言谈。就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无从说起,送德勒磨手中接过了银子,对地上的黑大汉说声:“起来吧!”那人答应了一声,起身来,擦了一把鼻血,独孤如愿把银子交到黑大汉手中,将头轻轻的一扭,那黑大汉倒聪明,接过了银子走了过去,对老汉说声:“你不要怕,这是我陪你的,今天我认栽了,以后也绝不找你的麻烦!”老汉还是不敢接银子,虽然他心里有一百个想去接过银子,可是他还是不敢,捡起,转过身去,跑得比狼还快!

“你小子好幸运,自个拿着吧!下次要是再让我遇见你!我就揍扁你!”

黑大汉点头哈腰的赔了不是也溜掉了。

“这位是德勒磨将军吧!百闻不如一见呐!佩服佩服!”大家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位仁兄!

“哦,这位是?”德勒磨的气好似消去了不少。独孤如愿一想这里也就只有自己算是认识他了,给他们相互引见了。鲜于修礼对众位说道:“啊呀,今天能见识众位英雄的风采,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呀!看来你们牵着马匹,定然是远道而来。小弟好生敬仰众位英雄,可否赏脸到醉波楼,小弟略尽地主之谊。”独孤如愿说声:“这如何使得?我们路过此地,不便相扰!”

金参利接过道:“老哥哥,你真是太客气啦,我们正好有点饿了,他们不去我去!”冯广腾最明白金参利那点小算盘,有热闹看,还有酒喝,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独孤如愿道:“看来我们只有相扰一次了!”越是盼着回家,越是一事连一件事。干脆不想了,也许就能回家了。

大家牵了马匹,到了醉波楼。醉波楼里七八个伙计,端着酒菜,吆喝着,腿脚很麻利。见了众人进来,冲着鲜于修礼道声:“三爷来了!您老楼上请!”下面吆喝一声:“爷八位!”上面回声:“八位爷上面快请!”一看就是个老主顾。

大家也不客气随他上楼来。伙计领进了一间又宽敞又干净的房间,问声:“三爷,您满意吗?”“还行,快去,见你们这里好吃的,有特色的快上!”“您稍等!”薛老汉和英子哪见过那么大的桌子,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告座。众人分主宾做好了,酒菜也跟着上来了。

鲜于修礼酒过三杯,才将今天戏台边的事情说与众人听。话从六镇陆续失守说起,北边六镇的胡民,特别是鲜卑族的人,从六镇的边缘地方,逃到了中原。满眼的花花世界。心想:怪不得孝文皇帝非要迁都,能不迁都吗?这中原多好哇,好吃的、好喝的、好看的、好玩的、还好漂亮的姑娘。我们北方有一样东西多,就是西北风。所以大家就留恋上这里了,比如说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可是有些胡人,他们在北边生活惯了,就知道伸手拿东西,不知道什么是买卖。见了好看的就拿,见了好吃的喝,所以这里的老百姓恨死胡人了。就你们几个在大街上走,都属是要遭白眼的。

“看来那个黑大汉就是胡人了?”史宁问道。

“那是自然,他吃人家的米团不给钱,德勒磨将军说了几句,他就把老头的米团棍给弄折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怪不得,独孤郎上去拉仗,大家不高兴呢?”疑云一下子解开了。独孤如愿以为德勒磨蛮不讲理,现在才明白他是主持公道。德勒磨嘿嘿的笑了起来。酒喝到半酣就听见下面有吵吵声,大家都侧耳听,想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鲜于修礼说声:“我们喝我们的,不用管他们,这些个胡人就爱吵吵,吃霸王餐!”众人一听,胡人也真够可恶的,独孤如愿和德勒磨真有些坐不住。说起来他们也算其中的一份子。

酒吃过了,大家相互告别。鲜于修礼和众人一路向唐河而来,路上所见和酒楼的情况差不多,总是能看到胡人胡作非为的行为。独孤如愿一行人见怪不怪了。大家在心中暗暗的琢磨,像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这种情况下民族矛盾会不断的产生摩擦,造成的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独孤将军请留步!”一骑飞快的驰来,马上的人边跑边喊。大家回头看去正是沈河。沈河马到面前,跳下马来。独孤如愿看到他便问了一声:“将军,朔州城怎们了?”

沈河将如何作答,下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