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案件发生后。全班的学生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尤其是肖晓,因为只有她收到了老师的信息,而且还目睹了老师的死状。虽然手机作为证物被刑警队拿去了,可是那条恐怖的信息一直在耳边萦绕着,仿佛老师瞪大着眼睛对自己说:“来吧,我在地域等你。”

月凉如水,肖晓无助地走在昏暗的树林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又准备去哪里,只是不停地走啊!走啊!

这是一片酷似原始的树林,微风吹过,树梢发出令人惊悚的“沙沙”声。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干嘛来呀?我应该回寝室去的呀?”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个低沉而又凄凉的声音。

“肖晓,过来,到老师这里来。”

肖晓觅声而望,树林深处一丝亮光投射出一个婀娜的身影,正在向自己招手。

“老师,是你吗?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来吧,我们去一个没有邪恶,没有痛苦的地方,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吗?”

肖晓没有犹豫,跑过去拉住了老师冰凉的手,向亮光处飘去。两人洁白柔软的睡衣在身后飘动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建筑。

肖晓兴奋地说:“是学校,是我们的学校。”可是回头却不见了老师的影子。

肖晓爬到四楼,走廊变得很长很黑,她害怕极了,拼命的跑啊跑啊,教室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分明听见老师在里面讲课的声音。

“老师,我怎么进不去呀?快来救我。”肖晓哭喊着。

门开了,老师走了出来,嫣然一笑说:“肖晓,快过来。上课了。”

老师伸出手拦住了肖晓,来到教室门前。

“去吧,同学们在等你。”

肖晓站在门前犹豫着,老师轻轻一推,们被撞开了,肖晓被推到了里面,可是眼前一片漆黑,哪有同学的影子呀?

“老师,我好怕,你在哪里?”

肖晓转身想开门出去,可是再怎么努力也打不开房门。

突然一股凉风在后面袭来,肖晓慢慢转过身,“啊”的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

原来老师正**裸地挂在那个石英钟下面,长长的舌头伸出嘴外,眼睛瞪的好大好大,血水不断地在眼睛、鼻子、嘴里涌出来。

肖晓的全身被麻痹了,她想喊喉咙却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咔住。惊恐地蒙住了眼睛,拼命地摇头。

“肖晓,别怕,快过来。”老师又温柔地叫她。

“不…不…,求你了,放了我吧。”

“别怕,快过来。肖晓,快过来。”肖晓慢慢地抬起头,老师穿着洁白的睡衣站在窗口向自己招手,那笑容好亲切,好慈祥。

肖晓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走过去。

“肖晓,别过去,快下来。”

肖晓猛然回头,看见刘培英、张扬站在教室门口。而自己穿着一身睡衣,站在一张椅子上正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快来救我。”

寝室里的荧光灯苍白刺眼。肖晓围着棉被卷曲着身子躲在里面。

这个寝室空间不大,东西各摆放两张双层铁床,可以容纳四个人。但基本上只有她们三个住在这里。肖晓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张扬又是傲气逼人,刘培英又精明的让人畏惧,因此她们成了死党。

张扬坐在床边,听完肖晓的解释后,抱怨地说:“你说你呀!一声不响的起来就往外走,喊你也不应。吓得我赶紧叫起英子跟着你,她说你是在梦游。可是谁想到你居然回到教室准备跳楼,可把我们俩吓坏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明明看见咱老师了,难道是她想让我跳下去?”

“别胡说了,咱老师那么好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呀?”

“可是老师死了以后为什么还给我发信息,说在地域等着我?”

“这…。”

闻此言,刘培英和张扬也感觉浑身发憷,冷汗淋漓。

张扬已经在刘培英的嘴里了解到了老师的死状,可是没想到肖晓会在梦里梦见老师让她跳楼。她始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扬是她们的大姐大,并不是她长得多么彪悍,而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总能想到办法,可现在却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张扬比她们两个稍高,眼睛不大却很传神,300度的眼镜除了睡觉几乎都挂在鼻子上。瓜子脸,尖下巴,短头发,五官很清秀,可是平时总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模样,外表唯一女性特征的**偏偏痛苦地佩戴很小的胸罩,拒绝它的挺拔。其原因是她爸爸总希望有个儿子,可是她妈妈生下她以后就再也没怀孕。

和张扬恰恰相反,刘培英却打扮得花枝招展,个子虽然不高却玲珑剔透,一双媚眼看的男生心里发麻,长发披肩,喜欢穿一身白色连衣裙,三围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追她的男孩子可以在操场上排一圈,但是想约她出去过夜那就只有两个字“做梦”。

她们三个整天形影不离,只要看见其中一个,另外两个肯定马上就到。

自从老师死后,肖晓整天被噩梦缠绕着。一天比一天消瘦,最后还是住进了医院。她父母专程从国外赶回来照顾她。

寝室里只剩下刘培英和张扬两个人了,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午夜十二点。

刘培英没有一丝睡意,她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这小妮子睡觉总喜欢脱个精光,她说喜欢用皮肤感受棉被的柔软。

“哎,张扬,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张扬身子一哆嗦,嘴里故作镇定含糊地说:“傻瓜,哪里有鬼呀?亏你还是学医的。”

“那为什么人死了还会发信息呀?再说了你看咱老师死的多恐怖啊!眼睛瞪的大大的,舌头…”

“你个死丫头,别老是说这些好不?挺吓人的。”

“可是我总觉得咱老是好像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是什么?”

“算了,别说了,睡吧,明天还有三节课那。”

刘培英扭动了一下身子说:“也不知道大作家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那天华章那小子抱着我时手臂还真挺有力气那。”

“我看你是穷心未尽色心又起了,不会是**了吧?”

“瞎说,你才**了那,不过华章也不错呀,虽然个子不高可是挺帅的,你看他那眼神,让你心里麻疏疏的,还有…。”

这时睡在上铺的张扬已经传来均匀的鼾声。

刘培英手扶着床的立柱,探出了脑袋向上面看了一眼赌气地说:“整天就知道睡,咋不睡死你?”说完随手关了灯。

室内没有了灯光,显得有些寒意。她又紧了一下裹着身子的棉被。淡蓝色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寂静的夜晚不时传来几声蛙叫,很清脆也很遥远。

突然她的眼睛余光留意到洁白的墙面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不正是老师上吊的轮廓吗?仿佛还看到了一双滴血的眼睛和长长的舌头。

其实人的思维就这样。你越是不想记住的场景,就越会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出现。而且神经系统会把不相关的东西虚拟成场景的一部分。有人说这叫虚幻成像神经感应。

刘培英赶紧翻个身,面对着里面,用被子蒙住了头。她告诫自己不要想这些,一定要忘记那个场景。

只有兴奋才能忘记恐怖,她努力地想着和性有关的事情。

“华章抱着我时感觉真好,那双手好有力气,男人的味道好迷惑,如果吻我会怎么样?”

她想像快乐的经历。自从高三有了第一次蹦极似的性体验之后,她认为世上还没有任何其他方式可以替代这种感觉。整个身心在一个瞬间被推向快乐销魂的巅峰,自我被化解、飘散,与茫茫宇宙融为一体。

想起这些,她感觉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她悄悄地把手伸到两腿之间,兴奋让她忘记了恐惧。这种办法她最近一直沿用着,她知道有时别人也在用,包括睡在上铺的张扬,不过毕竟羞于启齿没办法交流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