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南宫彻唇边的笑意加深微微带了一丝调侃“你对自己便如此自信你不知道自信过头了便是盲目自大”

南宫宇嘿嘿冷笑:“你便是变成个蚊子想从这里飞出去都是痴心妄想你想好了沒朕宫里还有如花美眷真还要回去享受温柔乡呢”

南宫彻一个沒绷住笑喷了指着南宫宇道:“什么享受温柔乡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他笑得眼泪都出來了

南宫宇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南宫彻还在笑捧腹大笑“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那玩意儿可以再生你怎么和美人那个你如何享受温柔乡难道你掳來的美人们不是春闺寂寞满腹哀怨的吗”

南宫宇咬牙切齿地道:“南宫彻你找死”

“我找死”南宫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才实在是笑得太用力了然后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道“我不找死你便不会让我死了笑话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的除掉我们为什么还要表现得这样仁慈快收起你这副嘴脸沒得叫人恶心”

南宫宇一口气被堵在咽喉脸色更加难看胸膛更是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出他的手臂甚至都在微微颤抖简直已经控制不住就要挥落下來

他身后又一个谋士快步走了上來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南宫宇神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朕会看不出來他在你们眼里神通广大好似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朕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今日朕倒要看看他如何破了眼前这个死局”

那谋士脸一红微微摇头尴尬地退了回去

南宫彻低声吩咐那四个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的护卫:“你们往我身边靠拢咱们今天倒要给南宫宇看看什么叫绝处逢生”

这四个护卫本來便把南宫彻的话奉为佛语纶音虽然都觉得眼下这个情势自己五个人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出于多年來的信任崇拜他们还是倒退着向南宫彻靠拢仍旧把南宫彻护在正中好似这样便能避免南宫彻和他们一样落得灰飞烟灭的结局一般

南宫彻眼眶一热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对南宫宇道:“南宫宇你看看你背后是什么你若看清了便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南宫宇明明知道南宫彻这么说不过是转移他的视线但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背后有什么

有的是他的死忠属下是密密层层的高手护卫是周密的布局完美的伏击

他一边笑着一边转过头來:“南宫彻你以为朕……”会上当三个字还在舌尖盘桓他已经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下一个瞬间开始咆哮:“人呢南宫彻人呢你们这群废物怎么叫他们在众目睽睽下逃了”

先前曾劝他小心南宫彻逃掉的谋士再次上前恭声道:“陛下息怒那南宫彻便是逃如今也逃不远陛下若是派人赶紧搜索说不定还会将他们再次捕获而且这里的布置也不要撤……”

一句话还沒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南宫宇怒声道:“这么简单的问題还需要你來提醒你是什么东西也在朕面前指手画脚”

那谋士的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活了四十多岁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单手捂着脸退回原來的位置紧紧抿住了唇一言不发

南宫宇刚才真的是气糊涂了得了那谋士的提醒忙迅速分派下去:“你们守住这片区域不准有任何人擅离职守否则杀无赦你们这一队去宫里搜一搜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若让朕知道南宫彻是从你们手里逃走的你们便等着下油锅吧”

第一个出面给南宫宇献计的谋士悄悄走到第二个出头的谋士身边悄悄伸手捅了他一下低声道:“张兄借一步说话”

姓张的谋士眼神一黯以目示意不可乱说话悄悄伸手指了指一身暴戾之气的南宫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祸从口出

那谋士微微一笑:“张兄的担心小弟都明白小弟是听闻张兄擅长袖里乾坤所以想领教一番”

姓张的谋士眼睛一亮笑道:“那么便要请子明兄赐教了”

所谓袖里乾坤本來是商人擅长的一种讨价还价的法子彼此的手笼在宽大的袍袖下一个抬价一个压价最终一番你來我往得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他们这些人有时候也会传递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讯息便也会借助这种法子不过是在袍袖的遮掩下在彼此的手心写字交流罢了

于子明便与张山站在了一出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遮掩在袖子下开始交流

这些暗涌南宫宇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又是恼怒又是懊悔若是自己不那么大意一早听了于子明的劝告早早把南宫彻射成刺猬、轰成渣哪里还有现在的情况

想到这里他便满含怨气回头瞪了于子明一眼这一瞪便发现这于子明不见了

他立刻想到于子明从头到尾参与了这次的伏击事件一定是他给南宫彻通风报信了一定是他放走了南宫彻

“來人”南宫宇暴跳如雷“给朕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于子明把他给朕乱刃分尸剁成肉馅包成包子喂狗”

他双眸赤红泛着噬人的光芒

紧跟着他便发现不独于子明连那个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张山也不见了

“娘的”南宫宇破口大骂“一个个都背叛朕朕平日对你们有多好你们不知道么一到关键时刻便背叛了朕当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发了疯似的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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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身后的侍卫和谋士们全都皱起了眉头

南宫宇话里话外他们都是他豢养的狗高兴了肉骨头肉包子喂养着给住华丽的狗窝可是一到驱使的时候便会毫不吝惜他们的生命一旦他们迟疑或者与他意见相左便是他们大逆不道

可是他们本來也不是他的走狗

若不是他花了大价钱说尽了好话许了天大的愿他们又怎会心甘情愿受他这么个废物驱使

先前那两个谋士有什么错他们好心好意提醒全都是替南宫宇着想可是南宫宇拿着好心当驴肝肺也就罢了还把莫须有的罪名给这两个人安上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

所以他们看向南宫宇的眼神便有些晦涩难明

南宫宇浑然不觉在他眼里这世上最最尊贵的人只有一个便是他南宫宇

所有人都只配匍匐在他脚下奴颜婢膝的哀求他的施舍

而他高兴了可以给一点赏赐不高兴了随时都会收割他们的生命

他不是无情而是他的身份容不得任何人与他并列

就像当初他本來是有王妃的而且王妃于氏也给他生了嫡子、嫡女

不不仅仅是王妃他还有侧妃、夫人、姨娘、通房……他的女人北辰王府里几乎装不下所以他庶出的子女多得自己都快数不清了

可是一旦遇到危急状况什么王妃嫡子庶妃、侧妃庶子美人统统都可以抛诸脑后

这世上沒有谁比自己更重要

他当年逼宫成功大封六宫后妃充盈皇子公主穿花蝴蝶一般每日围着他转

可是他出事的时候这些人绝大部分死于乱军之中原北辰王妃因怕被俘受辱所以拉着一双儿女自刎身亡

他逃离皇宫逃离京城之时也从未想过要带着自己的女人和子女一起逃走

等到安定下來才想起來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沒有了生育能力尽管还年轻可是已经永远不可能诞育后代了所以即便他能够重夺江山也已经是后继无人

也不是沒有后悔过可是那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人最要紧的是活好当下沒有嫡亲的儿子又能如何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说一声要个儿子还怕天下人不趋之若鹜把最优秀的男孩儿送到自己面前

只要手里有权呼风唤雨什么不行

本來他已经成功了是南宫彻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了下來

这一次本來他可以重新坐上那个位置又是南宫彻让他重掌江山的路充满了坎坷

这叫他如何不恨南宫彻

本來这一次可以永绝后患可是因为一时的大意竟又叫他跑掉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再次坐上皇帝宝座已经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不不会的他才是真命天子他一定会重新成为南明之主以后还会灭掉三国成为整片大陆的主宰

南宫宇捏紧了拳头眉头深深皱起眼神阴鸷嘴唇因为过分抿紧露出了深刻的法令纹

***

南宫彻低头看着地面阿硕灵活的两只小眼睛里满是笑意

他知道阿硕本事很大可是在他看來全都是小把戏万万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靠这么个小东西逃命

阿硕咧着嘴露出亮闪闪的大板牙小样爷就知道你这小子会有危险本來看着你去死业沒什么不过是看场戏罢了可是如今你是我主人的男人若是不救了你以后我主子就要守寡了

她守寡本也沒什么我们正好可以独霸主人可是那样一來她会很伤心我们怎么忍心让主人伤心

让主人伤心的灵兽不是好灵兽啊

而且主人过分伤心的话肯定便沒有心思打理空间了若是她不打理空间空间便不会成长那么自己和灵猿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

还有一种可能主人觉得男人死了自己生无可恋很可能便会跟了男人去那样一來空间便会崩塌作为灵兽的阿硕和灵猿便会再次陷入沉睡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次等來有缘的新主人……

所以权衡利弊阿硕还是决定委屈自己去救南宫彻

为什么觉得委屈呢因为南宫彻这家伙沒少占自己便宜啊

阿硕捋了捋自己细长的胡须不无得意地笑了

其实它早就发现了南宫宇的调兵遣将甚至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部署可是它虽然一直在积极筹备如何成功营救南宫彻但却一直不曾露面为的便是给南宫彻一个虚惊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南宫彻觉得这耗子的眼神实在太过人性化他竟然看出了狡狯的色彩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阿硕见南宫宇果然如南宫彻所说的转过头去了便知道绝佳的时机來了

身子往下一沉沒进土里在一处机关上重重拍了一爪子

于是乎南宫彻五人便掉落进了一条长长的地道里

阿硕显出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在前面带路领着南宫彻五人快速离开了南宫宇设下的包围圈

南宫彻心中十分疑惑阿硕是耗子会打洞一点都不奇怪可是这洞穴也未免太大了吧

自己这五个大活人直立行走都不会碰到头地面也十分平整……

但是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

时候南宫彻带着四名护卫紧紧跟着阿硕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來

身后四个护卫的喘息声越來越粗重若是阿硕再不停下來只怕他们也无力支撑了

南宫彻自己却还好见阿硕停了下來便叫四个护卫就地休息自己抓着阿硕來到一个角落打着了火折子在地上写字问阿硕是如何成功将他们营救出來的

阿硕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爷可是堂堂灵兽只是如今主人的等级太低导致爷也发挥不出來全盛时期实力的万分之一可是就凭这万分之一救你还不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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