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闲之笑着一拳打在他肩上:“大哥都不急,你怎么就这么急?”

左轻候微笑着说:“他不是为赵娥真着急,他是为礼部王大人许他的那个大园子到不了手而着急。”

凌飞扬顿觉心虚,咦,那几位大人暗中许自己的东西老大怎么知道,口中却叫起了撞天冤:“哪有,老大,我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庄园。”

左轻候点头:“那就是为了户部孙大人答应,只要你抓住赵娥真和苏慕云,就送给你的那些明珠美玉而着急了?”

凌飞扬涨得脸通红:“老大,我是这样的人吗?”

庄闲之忍着笑说:“大哥,你太小看飞扬了,他怎么会是那种为了财物豪宅动心的人。”

凌飞扬舒了口气,感激涕零地说:“还是闲之了解我。”

庄闲之继续悠然说:“他是在着急上火,也是为了明珠美玉,不过是为了何侍郎应许他的明珠美玉两朵姐妹花。正所谓宁负天下、不负红颜,眼看着到手的赵娥真跑了,也难怪他着急了。”

左轻候点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凌飞扬:“原来如此。”

凌飞扬急得脸红脖子粗:“你们、你们……”

左轻候看他简直就要急晕过去了也不忍再戏弄他,正sè说:“飞扬,如果你确实不甘心那就回去捉他吧。我们绝不会拦你,也不会分你半点功劳。她现在功力全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天大的功劳你自然手到擒来,也可以得到豪宅珠宝和美人,但是你要明白,你从沈止观房中把人捉出来,就等于毁掉了这个难得的好官。为了个人的功名富贵是否应该害江陵的无数百姓受苦?”

凌飞扬怔了一怔,这才明了左轻候的用心。他发了半天呆,良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老大,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只爱功名富贵、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吗。”口中说得正气凛然,心中却实在肉疼到极点,凌飞扬气急地说:“那个沈止观,好好一个官,干嘛非要护着一个强盗。”

左轻候说:“各人自有各人的故事。这个赵娥真虽是天下最厉害的强盗却从不曾劫过良善之人,夺过应急之财,比之不少压榨百姓血汗的贪官倒还算是个好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捉她而毁掉一个好官。而且这样也好,象沈止观这种耿直的官员大多难有得到好下场,总有无数的明刀暗箭会招呼到他身上,我们虽有心相助也不能永远留在他身旁保护。如果正好有赵娥真这样一个超绝高手,也可以保全他xing命安然。”

庄闲之“啊”了一声,只道左轻候将这天大的功劳轻易舍弃只是为了不忍连累一个好官,倒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深的心思。

凌飞扬嘟哝着:“这种黑道强人也未必就会知恩报德。”

左轻候只是含笑望着他,庄闲之则一记指凿敲在凌飞扬脑袋上:“你这个小笨蛋,那锭金子明明与沈止观有极大关系,而赵娥真甘心为那锭金子冒如此大险,如果沈止观本人有难,赵娥真哪有不管不顾之理,当捕快不止要勇武最重要是多看多想,你以后要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