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候猛皱眉头,虽然很想充耳不闻,却实在无法再虐待自己的耳朵了,只得说:“飞扬,没有得到豪宅美人、明珠美玉你就如此伤心吗?大不了以后捉几个大通辑犯,我们把赏银全让给你好了。”

凌飞扬深感他的人格被侮辱,跳起来大叫:“老大,你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你啊。你就这样把苏慕云、赵娥真都放走了,你可怎么交待。硬说他们被打下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两个人的尸体都找不到,这说得过去吗?有人会相信吗?”

左轻候淡淡说::不信又如何,他们找不到证据。”

“就算找不到证据也令人生疑,别说jiān相一党会抓着这个机会大肆在皇上面前攻击我们,就是皇上也会大大不快的。老大,你会受重责的。”最后一句凌飞扬简直是扯着嗓子眼叫出来的,因为太激动,所以没有注意一声异响。

庄闲之听到了,微微挑了挑眉。

左轻候却是浑如未觉,笑说:“受什么重责,顶多就是被圣上训斥一顿。”

凌飞扬咬牙大叫:“就算圣上只是想训斥你一顿了事,jiān相一党也会在旁边煸风点火,把圣上的脾气引上来,只怕不是挨一顿骂可以了事的。”

左轻候哈哈大笑:“那还能如何,我可真有点怕了。”

他口里说怕,脸上却是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瞧着凌飞扬猛力跺脚的样,只是担心地上会给他跺出一个大洞来:“最多罚我几个月的俸银,到时我没钱买米,飞扬你要养我。”

庄闲之点头接口:“是啊,只为了苏慕云和赵娥真一案,就有那么多人暗中许他好处。平时我们破了那么多案、捉了那么多强徒,飞扬背地里不知得了多少财物,早已是我们之中最有钱的人了。”

凌飞扬大叫:“你们,你们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种背着兄弟得好处、好sè贪财的人吗……”他这里手舞足蹈、面红耳赤地为自己的清白大力辩解,一时倒忘了再担心回京之后的事了。

左轻候与庄闲之对这野猴子的叫嚷早已习惯成自然,自顾自下他们的棋,也不去理会他。

只是左轻候下了两子,忽笑:“说到苏慕云奇怪,其实赵娥真比他更奇怪。一个江洋大盗,竟能得这位沈止观这位朝廷命官舍命相救。”

庄闲之亦笑:“是啊,她现在大概还在沈止观那里养伤呢。真不知这两个完全不同道的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左轻候也不再答话,只是低头研究下一子应该下在何处。

庄闲之看着他沉思良久后放下一子,才说:“他走了!”

左轻候放下子,抬起头:“没走啊,飞扬不是在这儿吗?”

凌飞扬也说:“我在这啊,闲之你有什么事?”

庄闲之一笑:“没事。“一子下去,把左轻候的黑子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