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都是为了公事吗?这种争论怎么说是结仇?”

赵娥真冲天翻白眼:“老天啊,你这个笨蛋官!千里做官只为财,你这样处处坏人财路,还当不是结仇,难怪人家要行刺你。”

沈止观惊讶:“不是你的仇家?是来行刺我的?”

“荒唐,我的仇家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大强盗居然和当官的住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接住这枚shè向你的飞针,我哪会让那家伙跑掉。”赵娥真语带不甘,一脸恨恨之sè。

沈止观这才注意到赵娥真左手拈着一枚看来十分平常、但在烛光下却显出青紫sè的针来。刚才他自己就几乎丧命在这种小东西之下吗?他好奇地想要接过来看一看。

赵娥真用右手用力拍下他的手:“不要命了,这是淬过毒的,沾肤就要你完蛋,更别说见血了。”

沈止观望向她拈着针的手,无法抑制脸sè发白:“你又拿着它?”

“我和你怎么同。我身怀绝技,只要运功于手上,毒力无法侵入,哪象你,在鬼门关打了个转也不知道。”赵娥真难掩脸上得意之sè。

二人说话间,闻听得交战之声而来的差役和下人都赶到了。

特别是那干差役,刚睡下不久又被吵醒,个个心中直骂娘。可是看到房子顶上破了个大洞也无不脸上变sè。

赵娥真眼睛一扫:“看什么,等刺客跑走才赶来有什么用?快去收拾房子吧。”

沈兴惊得大叫:“什么,刺客,大人你有没有事?”

沈止观正想柔声安慰他自己安然无恙,赵娥真已是顺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扔过去。

府衙里的人除沈止观外,在这段时间都被赵娥真磨练出闪避暗器的高明身手。沈兴迅速闪开,耳边已传来赵娥真不悦的声音:“有我这个超一流高手在,他能有什么事。居然问这种问题,太污辱我的能力了。”

沈兴忍气吞声,不敢再开腔。

一旁的高长天壮着胆子说:“有人行刺大人,不是小事,我们要不要……”

赵娥真冷笑着打断他:“那位高手也不是你们应付得了的。还是干你们份内的事、把这时收拾好,明天记得找人来修补房子。”也不等这些人为睡眠哀求,就拉着沈止观出去。

从头到尾,沈止观这位江陵府衙的正统主人,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沈止观身不由主被她拉出来,口中直问:“小真,去哪里?”

“笨蛋官就是笨蛋官,还能去哪?这么晚了当然要睡觉。”

“睡觉?”

“是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当然不能睡了,自然要去你房里。”赵娥真说来理所当然。

沈止观吓个半死:“你、你去我的房间?”

赵娥真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跟我睡一个房间,很委屈你吗?”

沈止观声音都走调了:“不行不行,这不合礼法。再说你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