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坦鞑子们西面环顾,仔细分辨号角声的来向,很快就发现,沈阳中卫方向过来的驿路上一长串的火光‘逼’近。

“快跑,明军援兵到了”,鞑坦鞑子一点都不傻,呼朋唤友,追着自己的主子们的马屁股争先恐后的遁入黑暗中。

陷入绝境,已抱必死之心,多处受伤,困乏疲累,陷入癫狂状,拼命砍杀,浑身是血,正作垂死挣扎的尤世功和残余的八十多个手下,愕然的看着鞑坦骑兵落‘潮’一般的退去。

“将军,援军来了!”,一名满脸是血的亲卫举着砍豁口的刀,兴奋的喊叫,困在阵中的明军先是茫然,然后陆续爆发出万胜的呼喊,有疲累的直接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叫喊。

尤世功和身边的亲卫停下歇马,观察着战情急剧变化的战场。一下空‘荡’‘荡’的战场上,只有十名明军骑士,正绕着战场,肆意追杀正逃跑的近两千鞑坦骑兵。

天杀的,这,也太猛了!

尤世功跳下马,拍了拍身边的亲卫,指着自己的脸道:“使劲打一下!”

亲卫莫明奇妙,习惯的听令打了一下。

‘摸’着微痛的脸,尤世功哈哈大笑道:“没死,老天不收我!哈哈哈哈!”,撒手松枪,浑身脱力直接躺地上了。

天旋地转,战场一片狼藉,一千明军骑兵下午出征,晚间活下仅仅八十八人,沙场杀场,几人悲喜,苟活着的或站、或跪、或坐、或卧,一如夏夜空旷寂寥的原野,萧瑟

兵败如山倒,炒‘花’追在‘插’汗虎墩兔的后面,在一根火把的照亮下撤下山坡,回头看身后千骑涌来,散‘乱’不可收拾,马上跟着连头都没回的虎墩兔,逃之夭夭。

近两千鞑坦鞑子们夺路没入黑暗,因为争道和黑暗发生了大规模的冲撞和火并,愈发‘混’‘乱’的四散而去,再无回头攻击的可能。

明军小队围着战场赶鸭子一般,神奇的赶跑了所有的鞑坦鞑子,也不多追,直接奔向战场垓心,冲尤世功所在而来。

“将军,他们来了”,一直站尤世功身旁,忠心耿耿的的亲卫禀报道。

“我要见见这些好汉!”,正躺地上给自己嘴里灌酒的尤世功,已经恢复了些气力,勉力爬起,‘操’枪,翻身上马。

明军小队已经来到近前,在尤世功破烂的将旗边驻马停住,为首一人拉下面甲。

“丁大胖!”

尤世功惊讶的大声道,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今日自己没看准尚学礼,也小觑了丁大胖,居然一个也没看准,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明军小队为首的,正是化名“丁大胖”的小胖子高进,剩下得就是王闻土、杨文鼎、王列山、张星火等这些“嗜血狂徒”。

此刻,贼胖子一扫明日里的玩闹样,眯笑着单眼皮,带着些郑重和肃穆,藏了丝关切,道:“尤将军,速收拾人马,随时要走。”

尤世功指着一里地外长长的火龙,疑‘惑’道:“随时要走?援兵已到,丁哨长此言为何?”

高进扭头望了望,苦笑道:“他们该往回跑了。”

尤世功和身边一众亲卫惊疑,再看,顿时石化。

就如后世停电一样,一里外的三路火龙突然就灭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掉头而去,比刚过来的时候速度快上一倍。只过了片刻,一里地外就剩下一小团火把了。

“尼玛,这帮孬种,老子回去扒了你们的皮!”,尤世功用力顿着铁枪,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来援的五百人大多都是新依附的鞑子,其中算是兵的,只有夏国卿千户带的五十名运粮兵”,高进叹气道。

“汉兵不善于骑马,别将何世延说城中骑马能战的,可靠的不到三百人,无法增援。将军还是速去准备吧。”

尤世功默然。

这时,就看一里外那孤零零的一小堆火把,迟疑的靠近,显然是见到战场已清,变的较快的跑了过来。

高进笑道:“夏千户到了。”

不多时,给高进做马桩子,且拉着带物资马的刘贤学等人,骑马陪着一身量中等,稳重憨实的三十左右的汉子,一共近三十人,跑了过来。

见到尤世功,为首之人跳下马来见礼,道:“末将夏国卿,奉段知州(段展,忠臣,战死沈阳,其名当注)令,出城接应将军,接应不利,还请将军降罪!”

尤世功心中稍有安慰,宽慰了几句,选了二十人警戒,分派手下前去搜集战场上无主的战马,鞑坦鞑子的首级,收容同袍的尸骸。

高进让刘贤学带人巡回警戒,自带着冲阵之人围着火堆喝酒、吃‘肉’,打盹休息,等待尤世功等人清扫战场完毕。

想着两个时辰前沈阳中卫做的三件事,高进情不自禁的咧着嘴大笑三声,哈哈哈!

话说高进带着手下进了沈阳城,与尚学礼在校场分手,很高调的先找了家当铺,把从墨伍尔手上劫来的金银首饰,貌似普通的全当了,卖了五百两银子。

然后,死胖子高进仅用鼻子闻,就熟练的寻了一处不算大却十分雅致的妓-院,比当地人还路熟,

‘花’了三百两银子包了场,将无关男人全赶了出去,又派一名手下,看着大茶壶好生喂马。

高进命老-鸨备下酒菜,带着兄弟们先去泡澡,让众人开心坏了。

老-鸨知道今日城外来了鞑子,本以为今日没有什么生意,没想到来了群满身尘土灰垢的莽夫,还要包场,虽然内心有所不乐意,但是也聊胜于无,何况银子给的‘挺’高

一共十二间房间,十二个妓。高进让冲阵的人先入,一人一个房间,一人一个浴桶,一人一个美‘女’,还有两个灵巧的小丫鬟跑动服‘侍’。

高进看见王闻土等人一个个被妓们抓‘鸡’一样推进桶里,和在大厅等候的刘贤学、张星火哈哈大笑。

这些莽汉,在战场上神气活现,但很多人在生活中还是不通人事啊!

作为久通人事的专家,曾经饱览岛国故事的宅男高进,‘摸’着肚皮,哼着小调,心满意足的转身走进老-鸨的房间。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鸨站在房间里,正紧张的给房间里站着的四个粗使丫头、力‘妇’做思想工作。

“这个死胖子就喜欢你们这样的,院里今日姑娘不够,就说把院子里粗使的丫头和力‘妇’都叫上由他来选。有些男人就是变态的。”

“变态的男人都不行,很快就完事了。忍一忍,就有三两银子,洗洗就是一样的,你们谁被点了谁上。”

‘妇’人们低着头,一个‘妇’人小声道:“说好只做活,不卖身的。要是给家里的知道了,还不给打死。”

老-鸨脸‘色’一变:“你家那汉子,整日里喝酒赌博,全靠你在我这里浆洗过活。今日我话就撂这里了,你不干也得干,上次你欠我的银子,利滚利的帐,老娘还没跟你算呢。”

“还有你们几个,哪个不是靠着我这院子过活。今日那客官可是包院,说好了院里他点的人都要陪着。”

“看那贼胖子也是久逛窑子的行家,要是坏了道上的规矩,老娘还不成为这沈阳城里的笑柄。”

高进慢慢踱步进屋,所有说话听了明白,看着老鸨举着纤纤‘玉’指,扬着面锦帕,指指点点,‘激’扬慷慨的模样,干咳了一声。

老-鸨停住,转了满面笑容:“哎呦,军爷,按照您的吩咐,我把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和力‘妇’都找来了,你看觉得哪个合适。”

高进认真看了看屋里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粗使丫头和力‘妇’,指着力‘妇’道:“这三个,到‘床’上去,自己脱了衣服

。”

老-鸨不由自主的‘摸’了把自己的娇嫩皮肤,心中鄙夷,这大头兵,真正的‘色’中恶鬼啊!连厨房劈柴烧火,满脸老皮的林婶都看的上。

高进看着老-鸨,分了神的老-鸨回过味来,大声笑道:“军爷选好了吗?”

“你们全留下。”

老-鸨脸‘色’青了。

“我是‘色’中恶鬼,这不是你正想的吗,‘侍’奉的好,还有赏”,高进俯身在老-鸨耳鬓,低声道。

“脱了先进浴桶,丫鬟加水奉茶,本大爷方便方便就来。待本大爷回来见你不在浴桶里,不付钱的啊”,高进大声说道,‘**’笑着走进‘床’边。

‘床’上三个脱光衣服的粗‘妇’低着头,用手捂着‘胸’口,光着身子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眼中流泪。

高进仔细的检点着‘床’上所有衣服,连内‘裤’也没放过,抱起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老-鸨黑着脸,厉声道:“变态!”

身边粗蠢的粗使小丫头翘着兰‘花’指小声道:“妈妈,他真的好变态,好可怕,妈妈说变态的男人都不行,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啪,本就恼火的老-鸨赏了装嫩的小丫头一个耳光。

伸手脱衣服,老-鸨面‘色’决然的走向浴桶,道:“会好好说话不。老娘就不信了,斗不过他,什么样的货‘色’老娘没见过,看今日老娘夹死他。”

粗蠢的小丫头,糙面上带着五个手指印,不敢聒噪,低头乖乖的给大澡盆调水,放入各种‘花’瓣和香料。

四十岁出头,保养甚佳的老-鸨,卸了头面衣裳,‘露’出曼妙‘玉’体,自我爱怜了一番,躺入澡盆,闭目养神,想着死胖子再进来贱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