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土一众见庄主回来,一张胖脸和刘贤学一起诡异的放肆狞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王列山凑近刘贤学,正‘欲’开口打探,高进丢一整‘鸡’,王列山匆忙伸手接住。

高进笑着对众人道:“有吃快吃,哪来那多闲话。”

王闻土诸人听令,提起整‘鸡’,大口喝酒,不亦快哉!高进招呼诸人,不得喝醉。

几个派去接替看马的,端着酒菜走了。高进唤王闻土,吃完注意补充准备远行的粮草。然后让替换下刚才望风的徐小止等人,由刘贤学领着,在十二房中自选,享受人生。

高进端了些酒菜,自向老鸨的房间走去。

白嫩的,前凸后翘的老-鸨,在水里泡了一盏茶的时间,皮都泡肿了,裹条单巾,跳出来‘门’缝中张望了好几次,只是不见高进进屋,气早不打一处来。

刚粗蠢的丫头探头出来打探,说是胖军爷回来了,老-鸨撒气想出去不接这单生意,又怕惹怒了这帮看起来凶恶无比的丘八,正心中恼怒

俯在‘门’缝上的粗蠢丫头突然用布帕捂着嘴,魅声道:“妈妈,那个胖子走过来了。”

老-鸨按奈下暴打蠢丫头的冲动,满心恼怒立刻被几十年的职业‘操’守替下,心道,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就当被鬼压,洗洗又和新的一样!

甩了单巾,老-鸨又跳进浴桶里,不忘记唤小蠢丫头道:“月月,多点几根蜡烛,记得罩上红纱罩子”。

满是‘花’瓣的浴盆里,老-鸨坐在抚‘摸’着白嫩的****,信心高涨,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一定要赢了这局,还怕不掏空你的钱袋。

吱呀一声,一个胖影端着酒菜进来,关上‘门’,大声喊道:“啊买碟……,哎呦……”。

死胖子被蠢丫头一推,浴桶里水面暴涨,‘花’瓣‘激’‘荡’!

..............

酒楼里,卫学的儒生们正看着亲人相逢的感人大戏,跟着小二急匆匆赶到现场认亲的是尚学礼带着的几十号修城的劳役。

现场一片哭声,大多数人哭泣失望,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家里的‘女’人是真的回不来了。

在场的儒生等旁观者,都受到了这真情流‘露’的感动,少数人夸张的掩面痛哭,捶‘胸’顿足,叫道:“这真是人间惨剧啊!”

也有正常点的,如丁胖子一般,眼角发红,悄悄的抹了去。

只有二个人是开心的哭,正是下午一块在城外战斗过的尚学礼,还有他的孔兄弟。

此刻,尚学礼正自己的老婆‘激’动相拥,失声痛哭。使过狼牙‘棒’的‘女’人则扑在孔兄弟的怀里,一边拍打着自家男人的‘胸’怀,一边尽情的宣泄这三日来受到的苦。

最后一个‘女’人的老公没来,失落的呆立着,马上有跟来看热闹的劳役大声叫道,这是耿大哥的婆娘,快去叫耿大哥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尚学礼放开怀中的妻子,安慰着,同时向周围的人鞠躬道谢。

小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刚才气人的场景,夸赞自家掌柜和众位儒生出手相救,救到了‘妇’人。

知道“真相”后,尚学礼气的哇哇大叫,问自家婆娘禁锢自家婆娘的恶汉住在何处,要带兄弟们打上‘门’去。

三个‘妇’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均摇头表态不知道具体的方位,众人只有作罢。

此时,‘门’外突然跳进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走到最后一名‘妇’人身边,把刀往地上一丢。

脸上肌‘肉’扭曲,那汉子大声叫道:“贱人,你还有脸回来,为什么不自尽,你想让我耿家今后在乡里都抬不起头来吗?”

三个‘妇’人脸‘色’一变。那汉子大骂的‘女’人,软倒侧坐在地,面目呆滞。

“这位‘妇’人并无被鞑子掠去,而是被人救进了城。可是那救他的人也是人面兽心,居然趁人之危,要‘逼’她们为奴。”还是人群中的老儒生叹气,感叹人‘性’沦丧。

“还好被今日我们撞见,解救了你家‘妇’人。今日在场不下百人,均可作为见证”,老儒生向左右指去,旁边众人立刻相应一片。

那汉子闻听内心大喜,脸上却不没反映,更不伸手去拉瘫坐在地的‘女’子,只是大声喝道:“还坐地上干什么,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跟我走。”

所有的‘妇’人,内心惊叹高进的判断力,感谢高进为她们洗干净了名声。

坐在地板上的‘妇’人看着自家丈夫背着手,也不和大家道谢,就自顾自的走了。‘妇’人流了着眼泪,和众人道谢,流着眼泪,追着自家男人去了。

众人见了奇葩,也都索然无味,略谈了下,各自散去。三‘妇’人都跟着自家男人回去了,‘摸’着藏在衣角的五两碎银和一根‘精’美的发簪,心里踏实。

三人记得高进出妓院‘门’前的叮嘱:“你们是被捋之人,银子是不可能带多的,散碎银子道是平日节省也还说的过去,一人再取根发簪去,就说是祖传之物

。“

“别小看这发簪,上面的宝石均是极品,原价至少三百两银子”,当时胖子脸上满是专家鉴宝的神‘色’,让‘妇’人们欣喜万分,赶紧藏好发簪。

胖子随后郑重的一鞠躬“你们的儿子们都是人才,要好好带养,教育其忠心爱国,不可辱没了祖宗万代”,‘妇’人此时回忆,内心五味杂陈。

三‘妇’人决心回去暗暗给胖子立个长生牌位,可牌位上写啥呢,贼胖子这次真正是做到了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反正被三‘妇’人念叨的时候,贼胖子高进一个喷嚏都没打。

浴桶里水‘花’四溅,不知什么时候,蠢丫头小月月捂着嘴巴看着,‘春’心四溢,情不自禁的扒光了自己跳了进来,啪,浴桶散架了,一桶水哗的一下散去。

倒是本来光着屁股缩在‘床’上的三个烧火劈柴的粗‘妇’,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出来,手也不捂住‘胸’口,看的是津津有味,间或相互还谈论一下。

真是,缘何人生不八卦,只因未到八卦时!场地变化,众人围观,屋外的哄笑,都未阻住‘春’情满屋——喘息与尖叫齐飞,‘春’水共‘肉’包一‘色’。

...........

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城‘门’下三个骑着跑的口吐白沫的马的骑士,大声叫道:“快开‘门’,紧急军情!”,让城头上以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为首的,等着庆功的人们心头一紧。

段知州向别将何世延道:“验明身份,再用篮子提上来。”

别将何世延应了,令夏国卿千户带人查验。不一会儿,夏国卿千户捧过三张兵士的号牌回报:“确实是尤将军属下,这个张百户,我认得,昨天还曾一起喝过酒。”

何世延听了,道:“即如此,就把人提上来,问是何事?”

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坐在城‘门’楼厅‘门’口内,背后好几桌丰盛的接风酒菜,面前跪了三人,旁边本来等着入席的属官和城中的头面社会人物们一个个黑着脸

就在刚才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还高兴的坐在这里等着给尤世功接风。

何世延大声的显摆自己下午不但砍到了八十六个鞑坦鞑子的首级,还意外的抓住了三个伤的不是太重的活鞑子,可以准备献俘。

这下全泡汤了!

“今日马战,我和十多名兵士落马,待再上马,尾随尤将军出击方向追击落单的鞑子再战,发现尤将军被大量鞑坦鞑子重围,损失惨重。”

“追击的十多名兵士,就逃脱了我们三个,拼死抢了马跑回来报信”,跑的满头灰尘、盔掉甲‘乱’的张百户声泪俱下,把在场的所有人的人心搞的哇凉哇凉的。

段展脸‘色’发白,浑身冷汗,强打‘精’神看着何世延,这斯,居然两‘腿’在打抖,还不如我这个文官。

“何别将,你看此军情是否为真?”,段展沉声道。

何世延一个哆嗦,向张百户身旁两人喝道:“可是实情?若谎报军情,斩!”

张百户身边两军士慌忙叩首道:“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张百户所言句句是实。”

何世延身体椅子后软去,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被‘抽’完了,四肢无力。

段展满心鄙夷,就这样的胆小如鼠之人,居然也能掌兵,大声问道:“何别将,当今如何?”

何世延张开嘴,吱吱唔唔道:“城中兵额大量亏空,已是多年。册上说有五千‘精’骑,实际也就一千,平日点检都是临时雇佣新附的鞑子充数。”

“城中所有‘精’骑均在尤将军手下,本将手下只有二百骑兵,加上各千户的亲随,最多三百骑,人少不堪一战。剩下步兵实有八千,久不‘操’练,守城尚可,出战必危。”

段展心思,此人情况倒还掌握,做个随行文书倒可,接着道:“不去救援,朝廷怪罪下来,如何说法?”

何世延闷头不语,段展暗自叹息

“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众人一齐看去,原来是沈阳中卫的老乡绅范家家主范楠说话。

段展心里一阵鄙夷,你爷爷范沉当年因畏惧瓦剌,连兵部尚书都不敢当,被皇上罢免,到你这代靠暗自经商,沟通建州‘女’真,维持了喏大的家业,居然有脸出来,也罢,就听听看。

范楠见众人看着,上前一步,向段知州行礼道:“城中早就听闻有新附的鞑子五百,如果留在城中也是祸害,令一将带他们前去救援。”

“既是派出了援兵,对朝廷有了一个‘交’代,又去了城中一个隐患。至于救成不救成,那就要看时运了”,范楠感觉自己主意很好,笑着请赏的模样,看着段知州。

段展听了,暗道果然刁滑传家,捻着胡须,问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同知陈辅光(忠臣,后战死沈阳)道:“此计甚好,至少先去了城中的隐患。而且天黑,汝等可以多备火把,列以长队,以吓鞑坦,只是谁去统帅?”

“末将愿率手下五十名护粮骑兵率新依附的鞑子前去救援尤将军,只是末将至少需要十几个锐利的前锋,以防半路就被伏路的鞑子游骑截了”,夏国卿千户单‘腿’跪地道。

段展快慰道:“夏千户忠心为国,吾定当禀告朝廷。何别将,你选十几个前锋调用给夏千户。”

何世延见众人有了主意,心里也安定了些,忽然想到今日入城的胖子,道:“今日下午,率劳役入城的胖子,嗯,不,是……”

何世延想到在一众官员前叫胖子不妥,但又想起自己光顾着去取首级,啥也没问啊,正支吾间。

夏国卿道:“听劳役们送回的负伤的军士道,今日阵上最后那些明军是海州卫吴游击手下的亲卫,不归我们隶属。恐怕多有不便。”

众人下午都在城头看着那队明军,印象颇深。

“无妨,此人现在何处?师爷,你带衙役将此人速速寻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段展说毕,拱手向四周或坐或站的本城头面乡绅道:“各位,辽东的饷银,朝廷又有三个月没发了。诸位都是沈阳城中的大乡绅,要催将士上城舍命守卫,段某还请各位解囊助饷,以安定军心。”

在场的乡绅和属官纷纷表态愿意捐银,连范楠也当场捐助了五十两。

段赞看看一下已经收到现银接近千两,合计府库里的银子,也够抵用一阵。

回头对何世延道:“何别将,速去放炮敲钟,集合军士上城守卫,告诉上城守卫者,明天中午会发一个月饷银。喧哗不从者,斩!城中即时开始宵禁。”

何世延从段展身上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令行事。

城墙上号炮齐发,城中钟楼警钟长鸣,街道上满是‘乱’跑的人群,商铺们急忙关‘门’闭户

保长敲着锣鼓大声宣布军士上城,民户闭户,实行宵禁。

满城灯火,满城惶恐。

此时,妓院里,刘贤学等人已经享受过了快乐的人生,正忙着和吃喝完毕的王闻土等人,准备着远行的装备。

十五个人聚在后院,有的人安装火‘药’枪,擦拭刀具,有的人整理着马匹的行囊,和各种物事,不约而同的是,都竖起耳朵听着老-鸨房里传来的动静。

“庄主这么厉害?难道吃过虎鞭。”,王列山大声感叹道。

“虎鞭这么有效,下次我一定要‘弄’条吃吃”,张星火接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所有人都决定有空去‘弄’条虎鞭试试。

段展的师爷带着衙役,寻了城里包打听的‘混’‘混’,打听到下午入城的军士包了家妓院,指了路就奔过来打‘门’寻人。

砰砰砰,快开‘门’!急促的砸‘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