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急令费英东、安费扬古、额亦都带着没吃完饭的手下攻打北‘门’、东‘门’和西‘门’,自己亲自带着代善、阿敏、何和礼、扈尔汉,点起五千骑兵向南‘门’奔来

八百乌拉战士和二百勉强宣誓效忠爱新觉罗褚英的建州军‘混’杂在一起,不费吹灰之力的杀到了南‘门’,在南‘门’一百乌拉战士的接应下,很顺利的将褚英的手下赶下了城墙。

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侍’卫队长,看看南‘门’快要拿下,放火点着了西‘门’,带着剩下的几十个手下往南‘门’撤去。

爱新觉罗褚英带着身边的四百人,从东‘门’城楼燃烧中放出的浓烟中奋勇冲了过去,杀向南‘门’。

褚英的头盔早就被不知道哪里伸出的长枪磕掉了,‘露’出头顶的一根金钱鼠尾辫,疯魔了一般的挥舞着大刀,大开大合,冲在最前,每出一刀必重伤一名对手,当真是所向无不披靡。

‘侍’卫队长赶到南‘门’,正遇到乌拉兵不支溃退,一边大喊:“快开城‘门’!往山上走”,一边带着身边的几十号手下堆了上去。

见到队长归来,乌拉兵们的斗志立马高昂起来,加上人又多,立即将城下褚英的三百残兵击退。十几个乌拉兵大喊着‘抽’下城‘门’闩,推开大‘门’,砍断吊桥的缆绳。

轰隆隆声中,沉重的吊桥砸在半尺深的雪地中,‘激’起一片雪雾。随着城外的光亮顺着城‘门’照进,乌拉兵们的眼前一宽,大踏步的冲了出去。

城‘门’‘洞’开,近千乌拉战士和勉强宣誓效忠爱新觉罗褚英的建州军们再无心思打斗,争先恐后的向城外冲去。()

城‘门’下爱新觉罗褚英的手下又重新压了上来,企图夺回城‘门’。

城墙上,爱新觉罗褚英正和‘侍’卫队长奋力对搏,两人动作幅度之大,整段城墙都无人能够再****脚来。

疯魔的爱新觉罗褚英和红了眼睛的‘侍’卫队长,各自扬起手上的大刀,又是奋力一劈。

铛啷啷一声,两人手中连续碰撞了多次的大刀,居然齐刷刷的断了。

褚英将手中断刀向‘侍’卫队长用力一掷,断刀去的凶猛,在空中只现出了一道残影

‘侍’卫队长用手中的断刀使劲一劈,击落了袭来的断刀,却被突然扑上的褚英贴身上来缠住。

别看褚英身材魁梧高大,但这一刻是腰似蛇行,脚似钻,手似流星,眼似电,单手抓住了‘侍’卫队长身背的腰带,往上转着一个圈就举了起来,正好靠近城墙,一把丢了下去。

“好!”,褚英的手下大声在后喝彩。

乌拉战士离的远,却是想救就来不及,眼看着队长的身形被丢了下去。

“贝勒爷威.”,褚英的手下呐喊着助威,一个武字还没出手,就呆滞着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着空‘荡’‘荡’的城墙。

乌拉战士和和建州‘女’真战士一齐扑在城墙上,往下望去。

城墙下的壕沟边上,褚英和‘侍’卫队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侍’卫队长的手还使劲抓着褚英的金钱鼠尾辫子。

剩下的人战心顿然消散到九天之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贝勒爷死了,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南‘门’的六百建州兵哗的散的干干静静,有的往城中自家逃匿的,有的随着乌拉兵往外跑路。

不跑不行啊!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一只举着黄盖的马队已经很近了。

努尔哈赤来带着马队疾驰而来,前锋顺利的攻了进去。

南‘门’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是‘激’烈厮杀后留下的好几百具尸体,想到路上抓住的溃兵说广略贝勒的手下内‘乱’,大家纷纷逃命,褚英堕城而死,努尔哈赤心中一阵唏嘘。

“一天都没守到,没用的褚英,大业如何能‘交’到这么差劲的人手里,死了便宜他了”,努尔哈赤待前锋清理了城‘门’,恨恨的将马鞭使劲一‘抽’,策马进城。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披着一层白铠的汗王宫,努尔哈赤坐在一间偏殿,看着窗外的雪景,吃了几口酒菜,端起案上的酒杯,连干了几杯,挥手示意婢‘女’上酒

“大汗回来就好,今日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广略贝勒一早就派人传话,说是街禁,派人封了宫‘门’,让宫中着实的担心了一阵”,阿巴亥坐在努尔哈赤的身边,小心的服‘侍’着。

“没有什么,几个阿哈和包衣作‘乱’,费英东已经带着人在清理了!”,努尔哈赤说罢,心道“小兔崽子,想和我争,我不给的,你不能拿,早先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还叫阿巴亥上‘门’去和褚英搞好关系,好‘肉’喂狼了!”

有点懊恼的努尔哈赤低头见‘侍’‘女’不上酒,瞪大了眼睛凶恶的看了过去。

阿巴亥从恐惧的‘侍’‘女’手中接过酒壶,笑着给努尔哈赤满上一杯,道:“大汗还记得那个明国小神医高进的话吗?大汗下身的毒疮虽去,但不能喝酒,否则容易复发。臣妾恳请大汗以身体为重,永享天福!今日只许再喝这一杯。”

努尔哈赤想起高进在自己****旁那疼的让人受不了的一刀,不自觉的收了收****,感觉还正常,心中放下心来,嘿嘿笑道:“听爱妃的,就这一杯!”

“报汗王,费将军带着诸位将军求见!”,一名当值的‘侍’卫禀报。

“见!”,努尔哈赤放下酒杯,捏了捏阿巴亥的脸蛋,道:“我去去就来。”

阿巴亥淡然一笑,道:“国事为重”

努尔哈赤停止了笑容,板着脸从侧间走进前殿。

前殿一片安静,费英东、安费扬古、额亦都,何和礼、扈尔汉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并列站了一排。

特别是费英东、安费扬古和额亦都,今日带着骁勇善战的手下,好不容易砍杀了各自城‘门’上的二百褚英手下,占领了城楼。

三人屁颠屁颠的顺着云梯爬上了城‘门’想争个登城首功,却发现尸体堆的小山一般,根本打不开城‘门’,正惶‘惑’间手下禀报看见大汗的黄盖头已经在城中了,一个个大失脸面,此刻都是非常小心。

努尔哈赤看着面带尴尬的费英东等人,问道:“何事,外面的情况如何?”

众人一起看向费英东,费英东无奈,硬着头皮道:“禀汗王,城中已经清理干净

。建州军战死勇士二千五百人。”

“叛军呢?”,努尔哈赤抛掉了在乌拉城下爱惜将士的的模样,一心在意叛‘乱’对手有无一网打尽。

“城中叛军为广略贝勒的二千手下和被广略贝勒挟持的三百建州兵和一千五百乌拉兵,还有临时抓来的各家的包衣。”

“被挟持的建州兵已回各部,擒获乌拉兵二百三十人,搜捕包衣八千七百六十八人。广略贝勒的手下查到一千四百一十二具尸体,城中搜捕到二百一十七人。请大汗发落!”

“参与叛‘乱’的全部处死!”,努尔哈赤坚定又平淡道。

额亦都张大了嘴,鲁莽的‘性’子又发作了,道:“大汗,包衣都是被挟持的,都杀死了,明年谁来下田干活。不如鉴别下,找一些刺头杀了。”

“明国最多的就是人,又乖又听话,吃的少,干的多,是最好的奴才!杀了这群不听话的,明年再去大明抓点,”,安费扬古琢磨着努尔哈赤的脸‘色’,大声反驳。

“大汗英明,冬天里尼堪们又干不了活,还要吃东西,‘浪’费粮食。全部宰了,明年再去明国抓一批来就是”,扈尔汉咧着大嘴大叫。

“全部杀了,参与叛‘乱’的褚英手下的家眷罚为奴隶,家财分了!明日派马队到附近搜捕那些跑出城的,无事就退下吧!”,努尔哈赤想起后殿的小娇妻,下令。

“喳!”,五大臣一起低头接令,分了两排快速的跑步转身出去。

努尔哈赤惊讶的看着五人快速跑走的背影,惊异的发现五个人刚才很奇怪的站的一排,原来是为了挡住五人身后地面上担架。

担架上一个人,脸上满是浮肿,脏兮兮的,看上去刚从昏‘迷’中醒来,茫然的两眼望天。

“逆子,你居然没死!”,看了好一会,研究地上躺着的倒底是谁的努尔哈赤终于反应过来,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暴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