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享受了‘春’儿尽心尽力、竭尽所能提供的服务,浑身舒畅的哼着小曲换着新衣。两个‘侍’婢红着脸扶起新承雨‘露’,娇软无力的‘春’儿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的‘春’儿虽然屁股后疼痛‘欲’裂、浑身酥软,但是满心欢喜。相公根本没追究她隐瞒了年龄,大了十多岁的罪过,也没嫌弃她有个太监的老爹,反而叮嘱她此事任何人都不能说起。

“我要帮相公生一堆孩子!”,‘春’儿解决了一直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紧绷的思维一下放松,甜甜的睡了。

唤上潘耿,高进带着几个家丁摇晃的上了街,今日可是县试放榜的日子,一路上不乏有泼皮远远的见了,早早的躲开。

这纨绔少爷可不好惹,听说惹了他的顾长‘毛’居然被“雷”劈死了,那可是官府根据几百人的目击证人,定的铁案,还有谁敢上来招惹这引“雷”的人。

高进带着家丁,远远的就看到参加县试的考生们一层层的围在考试院外的公告牌前,有的人还在用笔抄录着。

“过了,过了!”,在榜上的年轻童生寻到自己的名字,此起彼伏的开心叫起。

老成点的童生则是看了看自己的排名,再看看同年好友的排名,互相高声的拱手贺喜

不在榜上童生有的不相信的反复寻觅;有的背后发凉,心中冰冷;有的默默的低着头溜走,感觉都比周边的人低上一等,也有的被上了的好友尽力宽慰着。人生百态,在此都能找到一景。

潘耿领着家丁费力的挤开一条人缝,高进跟着进去,看着榜上密密麻麻写着的名字,一阵头痛。旁边一六十多岁的老童生主动道:“高进小弟,你也过了,第八名。恭喜恭喜!”

高进一看,是在考场里分享了自己烤鸭的几个老童生之一,拱手回礼道:“同喜同喜!”,顺着老童生的指点,高进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颇是自得。

既然考中了,当然要一起去拜谢主考等人,高进随着众人忙碌了半日。

拜完主考就中午了,还要和同中的考生一共喝酒联谊,商量同去参加四月常州府府试的事宜。参加府试,各县的衙役会带着考生集体前往,倒算是集体活动。

宴席上,高进也算是名人,众人都道高进是义气之人。高进只能嘿嘿的傻笑。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又是熟识了一些,高进发现那几位老童生,都是入选了。

酒宴罢,高进和各位同中的考生告别,又去东林书院向师傅和师兄们报喜。

高攀龙和魏大中等人自然为高进开心。高攀龙很自然的叮嘱了几句,告诉高进明日开始到书院接受参加府试的训练。

高进很自然的让酒楼办了一桌酒席送到院中,请师傅和师兄们一起畅饮,虽然不是金榜题名,但是对于系统学习才开始半年的高进总是好的开始,大家志趣相投,就是开心!

等高进打着酒嗝,拖着疲惫的‘腿’回到家,已经是月上树梢了。

高进往后厅的太师椅上一倒,叹道:“做个童生都这么累,这么多应酬和‘交’际,等做了举人,那还了得。”

进来禀报事情的独孤信笑道:“那倒未必,就无锡县来说,参加县试有近二分之一的人都可以入闱,但是到了府试,还要去掉二分之一,最后能过院试的只有二十多人。十停只能留下一停,倒还比现在要轻松些!”

高进美美的接过小丫鬟递来的醒酒汤,喝了一大口,好奇道:“独孤从何处打听了这个?”

“今日去陶尧那里送借条去,陶尧问起庄主的去向

。吾说看放县试放榜去了。吾说庄主必中,陶尧与我说起科举不易。”

“对了,今日那个死太监带着打手和长随和陶尧一起走了,说是先回苏州去,再回京城!”,独孤信禀报。

“说了什么没有!”,高进问。

独孤信回忆道:“陶尧恭祝庄主高中,说今后多走动,苏州府有事情找他。死太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嘻嘻的说会写信来。”

高进点了点头,道:“看来陶尧不会再打我们地的事情了。以后不能叫死太监,太监也是人。魏忠贤那边,记着一定要小心支持,他是我的人。”

独孤信赶忙低头应了,心里有点疑‘惑’,习惯‘性’的感觉有大内情,难道庄主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四月府试,明日我就要去书院专心温书了,明日你就送李夫人回去吧,等会我会和夫人说起。常州那边,你先做点准备”,高进说着,想起自己无奈的成了魏忠贤的‘女’婿,这破事还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心中苦笑。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转瞬而过。明朝万历四十一年四月(公元1613年),常州府府试的童生点录工作照例在卯时天没亮就要开始,来自各县的考生聚集在贡院‘门’口等待。

在无锡县衙役的带领下,无锡县参加府试的考生提着灯笼拿着考引按考试成绩排着队,和县试一样要接受各种检查才能进行考棚。

府试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头两场各考一天,晚上‘交’卷就可以回家,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考生任何一物都不准带入,笔、墨、纸张、被褥等都是考场提供的。

高进派独孤信提前做了安排,以为和县试的时候一样能受到照顾。进了考棚一看,靠,完全就是被骗了,看来到了府试这块,光有钱就已经不好使了,还要有家势啊。

轮到无锡县,是考棚的最后一排,直接面对的是别的考棚的后墙。

整整一排的考棚都是用竹席子临时搭出来加的,就连所谓的墙壁都是两边各挂了一‘床’破席子

。席子上破‘洞’不少,嗖嗖的进着冷风。

高进愤愤的骂了两句,旁边两边的“墙壁”居然动了,分在高进考棚旁边的童生,是高进相识的同县的两个白发老童生,纷纷撩开席子,探出脑袋,安慰道:“高进小弟,你这考棚算好的了,看我们的考棚被褥,就知道何为鄙陋?”

高进撩开“墙壁”探头一看,不但顶上好大一窟窿,连木板上的被褥都是脏臭不堪。回头看自己考棚还算完整,更有整洁的被褥,立马感叹原来来条件好也是比较出来的!

坐下,看场的军士给每个童生送来一个饭篮和一瓯清水,饭篮和瓯的大小一样的,但是内容不一样。

自己贴了钱的童生都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和上好的茶水,给一般的考生的是凉的梆梆硬的几个黑馒头和普通的井水。

高进感叹,无论到哪个时代,都是有钱才好啊!独孤信的前期工作做的好,回去还真要好好赏他。

肯定是独孤信告知了高进饭量大,打开饭篮,居然有十个大‘肉’包子。高进毫不犹豫的给两边的考棚一边抓了三个去,吃的两个老童生满嘴流油,着实暗叹自己得了个好考棚。

吃完早饭,就有人下发试题和试纸,信心满满的高进接了帖经的题目,立马傻眼了。

要让高进给《诗》、《书》、《周礼》、《礼记》、《易》、《‘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这些浩如烟海的书中最偏僻的句子补上空出的词语,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任务。

高进把题目往桌上一丢,想起独孤秀在昨夜献宝一样给自己提供了市场上流行的写满蝇头小凯的作弊衣、作弊小抄,被自己义正言辞的拒绝时独孤信还笑了笑,这下要被独孤信耻笑了。

大声哀叹一声:“它识得我,我不认识它?”,高进往‘床’上一倒,直接见周公去了,心想原来自己还是与秀才无缘啊!

旁边两个老童生久经“考”验,正静心低头沉‘吟’,被高进一声长啸吓了一跳,回头从席缝中看高进直接跳上‘床’睡觉,纷纷不以为意,自埋头答题去了。

高进睡了一觉,正好中午,又是送饭来,打开饭篮,一只‘肥’‘鸡’、一条‘肥’鱼

高进把饭篮一关,仿佛看到了独孤信在窃笑,又打开了饭篮,直接撩开席子将两盘菜往左右屋里一放,上‘床’准备继续见周公。

两个白发老童生眼睛一亮,快速接过,一人好心问道:“高小弟还不答卷?”

高进躺在‘床’上苦笑的低声道:“非吾不‘欲’,实不行也!”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这可是高小弟的口头禅!”,一老童生美滋滋的将‘鸡’分了三份,竟然拿着穿过席子,给三人一人分了一份。

这个老童生到走到另一老童生的棚里,放下一份‘鸡’‘腿’,站着大口一起吃‘肥’鱼,嘴里滋滋有声,道:“这么‘肥’美的长江刀鱼,上回吃还是十多年前有同年考上进士的时候。”

坐着的老童生清出一空盘子夹了一半‘肥’鱼,塞在正吧嗒着嘴的老童生手里,道:“还不快回去,要是被军士举报或者被巡考的发现,这次考试又完了。”

“怕啥,考了一辈子了,就算考上也不一定吃得到这么‘肥’美新鲜的长江刀鱼,不吃亏!要知道这次要有多少同年羡慕我们在高小弟的考棚边。”老童生边说边端着碗往回走。

慢慢的日头西斜,又是黄昏,陆续有考生拉动小铃‘交’卷,听到小铃,就有胥吏跑来封卷。

高进是被巡视的胥吏推醒的,那胥吏一边推一边道:“这位文曲星,你答完了早‘交’了回家睡不更好!何苦累的我们这么晚归家!”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的高进,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想起中午气的没有吃饭,跳起来,大叫:“‘交’‘交’‘交’!”

那胥吏给高进看了一眼卷子,“看好了,我封了!”

满满的一卷子答案,还是自己的笔迹!嗯,怎么回事,高进心中惊奇,“封吧封吧!”

旁边两个考棚的老童生也伸了个懒腰,拉动了小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