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御噬來这里找他,结果发现有人偷袭,然后为御噬挡子弹,然后醒來之后就出现在y市的前因后果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漏的叙述了一遍。

“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事情很匪夷所思,但南暮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我沒有手机,以及我所有认识的人包括你的手机号都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联系上了叶卿,让他把我带回來的。”

南暮掏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刷刷的写东西:

买一部新手机。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外加一张手机追踪卡。

“刚才为什么喊屁|股痛,和男人上床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就……就不小心扎了几个钉子。”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來的?”

“被人打的。”

……

两人你來我往了半个小时,南暮几乎把荷言在y市包括吃喝拉撒的所有事情了解的透透彻彻。

“身上还有什么伤?”

荷言打着呼噜已经睡得死沉,浑身上下透着狼狈,南暮静静看了一会儿,紧绷的小脸忽然绽开笑颜。

你回來了,真好。

她叫來私人医生,让医生先把人抱到**去,然后让医生轻手轻脚的把人扒光,上上下下体检了一遍。

“臀部右侧有三处扎伤,在腰的右侧靠近脊椎的地方还有一处,舌尖上有轻微咬伤,口腔内壁有碎裂现象,嘴角处有淤痕,小腹处有已经结疤的缝合痕迹。”

检查完了,医生把荷言的身体状况大体的说了一下,因为沒有仪器,所以身体内部是否有问題还是未知数。

南暮皱紧秀眉,道:“麻烦给他把所有伤口都仔细处理一下,需要去医院吗?”

“病人若是沒有感到身体内部不适,可以不用去的,但为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去做详细检查比较好。”

想起荷言所说的那些经历中,除了小腹上快要愈合的伤之外并沒有什么内伤,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带他去。”

次日一大早便醒了过來,睡得早自然醒的也早,荷言看着地面,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准确的说,想动但身子沉的像是灌了水泥。

他吆喝道:“南暮!南暮!”

闻了闻,一股子浓郁的药味,舌头和嘴角倒是不痛了,南暮沉着脸从厨房里奔过來,“干嘛?”

“扶我起來,我起不來了。”

因为是半侧着身子睡的,被压着的那只胳膊麻的都沒直觉了。

南暮甩甩手上的水珠,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慢慢跪起來,荷言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窘迫的立刻抓过衣服穿起來,疑惑道:“我怎么记得我昨晚沒脱衣服就睡了?”

“我给你扒的,脏死了,”她抢过他的衣服一件件搭在手臂上,“去找别的穿吧,我去做饭了。”

冷空气舔着肌肤,冷的他一个哆嗦,连忙赤着脚走下床去翻衣服穿,嘀咕道:“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就知道占我便宜……”

站着吃早饭的时候,南暮道:“荷言,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你可不可以辍学?”

“为什么啊,我师傅要我上完大学的!”

“有什么用?你师傅的意思无非是想你能出人头地,但你现在是江家的家主,有着庞大的产业,这还不算出人头地吗?你也该学着管理公司了。”

“可……可我不能违背师傅的遗愿……”他咬着煎蛋,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

“这不算违背!你还是达到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所期望的就行,你好好想想吧,我只是代理董事长,董事长的位子不能一直有名无实。”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我可以教你,”南暮摁摁眉心,“你父亲遗嘱上把所有家产给了你,若你不尽快掌控它们,我想还是会有人觊觎的,咱们两个人对付,总比我一个人对付來的强些吧!”

“我,我考虑下吧。”

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孩子,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

但该承担的责任,是无法用这个理由逃避的,人都要长大,他对楷祭说过,男人都要去拼搏一场的,他可不能输给他!

可师傅……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莫过于师傅,他说的话,自己哪怕拼了命也会去完成,照他说的去做。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将点燃的香一根根插在香炉里,丝丝缕缕的白烟模糊了黑白照片上的容颜,说不定师傅和父亲已经团聚了,其实想想,他们两个也爱的很辛苦,相爱的两个人,无论谁先走,对剩下來的那个人來说,都是莫大的痛苦。

他不想做剩下來的那个人,合起掌心,他默念道:“愿上天保佑他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听说看手相可以看出寿命,荷言摊开掌心,男左女右,手心有三道线,一道是管姻缘,一道是管财运,一条是管寿命。

应该是这条吧,最下面的一条,荷言只是听人说过,怎么看完全不懂,不过……为什么这条掌纹,是断掉的?!

他搓搓掌心,沒有东西,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南暮刚梳好头发,简单擦了点护肤品,就见荷言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去,她急忙大叫道:“喂!等下我要带你去医院,你去哪啊!”

“我有点事,等下就回來!”

声音遥遥传來,人已经走出很远。

十指上戴着五个大戒指的一脸横肉的男人讨好的把几条烟推了过去:“赵老,您就帮我看看吧,钱好说,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來,就帮我看看,我能娶几个老婆,成不?我恨透家里的那个母老虎了,要是能帮我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嗝儿屁,那就更好了!”

面容饱经岁月风霜淬炼的老人抬手摸了摸条烟,好货,软中华,却还是摇头,不算。

“哎我说赵老,为什么啊,您不是说一天三卦,我从大清早就在外面守着了,到现在也沒看见你给人算,怎么就不成了?”

老头还是摇头,态度挺坚决的,男人当老大久了,哪儿受过这种气,可这算命的老瞎子名声在外,被他记恨上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他暗自啐了口,带着一帮小弟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烟。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荷言就进了门,男人从车窗里瞥到,看这小子两手空空,铁定更沒戏!